祁元抽出其中五张大红色给村长:“我们先付点押金,等走的时候再给剩下的钱。”
村长笑呵呵接过:“好好,大牛,快带几位客人去二楼的客房。”
唤作大牛的汉子“哦”一声,站起来,带三人上楼。
村长家还有一位老人,扶着楼梯颤颤巍巍下楼,大牛叫他一声:“爷爷。”
祁元三人也跟着打了个招呼。
老人家抬头,眯眼努力地瞧几人,大概知道他们是客人,咧嘴笑:“你们都好。”随后低头,继续认真下楼。
这个家里见到的都是男人,不见女主人的身影,祁元便问了句。
大牛:“我奶奶死了,我妈生下我三弟后就跑了。”
戳中人家伤心事,祁元连忙道歉,大牛却麻木道:“没关系,村里经常有媳妇跑掉,咱们村太穷了,没女人想在我们这里过下去。”
祁元他们为了找到潜藏的天灾,装作看风景在村子里闲逛,还真现村子里男人很多,女人却很少见,偶有几个,身边都有男人寸步不离地紧跟着。
那些人看到祁元几个陌生面孔,都有些警惕,当得知他们住在村长家后,警惕便消退些,点点头,不过还是不愿意多交谈,随意说了几句,就催促女人赶紧回家。
祁元看着他们的背影,回头对两位队友说道:“有点奇怪。”
比起老婆,这些男人更像看守犯人一样,生怕女人逃跑。
村子里少有外人来,村民们看见祁元几人,警惕大过热情,在几人过来想要搭话时,也是摆摆手,拒绝说更多。
几天下来,和祁元三人说过最多话的,竟还是村长的老父亲。
村长连着两个儿子平日也要下地干活,农村人每天都忙得很,没时间和他们闲聊。只有老人家,上了年纪,干不得重活,每天自己一个人待在冷清清的房子里,这回有人陪着聊天,他看着也很高兴。
说起早死的妻子,老人家古怪一笑:“她死的早,也算是好命了。”
又谈到逃跑的儿媳,老人家啐一口:“抛夫弃子的贱人,我就说当初不应该心软的,出去一趟,回来心都野了。”
他反反复复咒骂着贱人,□□,可当祁元几人想多问几句,他就警觉地闭口,不说了,浑浊的眼睛盯着几人,嘿嘿怪笑:“你们问这么多干嘛?”
怕引起他疑心,几人便没有再问,但后面老人家看他们的眼神一日复一日地古怪阴森。
这个村子里肯定有什么秘密。
几天下来,他们不约而同想道。
在坚持不懈下,他们终于从一个村民那里得到一条消息:村里每年都会在祠庙进行两次祭拜,保佑村子富裕起来,男人们都能娶到媳妇。祠庙平时都关着,只有村长有钥匙,平时不能随便进。
祠庙?
祁元三人在村子里逛了这么久,可没看见过村民说的祠庙。
村民眯着眼,享受地抽了一口高副队给的香烟,抖抖烟灰:“那祠庙可不在村里,当初建的时候,村里请了风水先生过来,选了个离村子有十多里的地方,说是风水好,聚财。”
他又抽一口:“我们也不懂,不过那风水先生很神,村里也是费了大价钱请来的,他说什么我们当然就信什么,然后就在那里建了祠庙。”
村民把剩下两口吸完,烟头丢地上用脚碾了碾,啐一口:“他娘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老子有钱,祖宗们在上面也不知道看顾点他们的孙子!”
他暗骂几句,对上祁元几人的眼睛,却是摆摆手:“你们可别跟村长说啊,村长可相信风水先生的话了,每年都雷打不动地去祭拜。”
说完又有点酸溜溜的:“他们家倒是好,女人跑了之后还有心情去建新楼,不像我们,又没女人又没钱的。”
村民牢骚似的抱怨几句,后面可能觉得说得有点多了,有些坐不住,匆匆结束话题离开。
留下祁元三人面面相觑。
祁元:“今晚去这个祠庙看一下?”
路修远他们当然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