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出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金启明结束了通话,等到他再回到房间时,只看到方才放在托盘里的玻璃杯没有了。
“唉,你真是不听话。”金启明摇了摇头,“你以为拿玻璃杯就能当武器?”
“我说了,我要知道结果才同意你,不然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金丞仍旧拉开一定距离,虽然他是运动员,可目前他的移动是大问题,真打起来很容易被压制。更何况他没有距离的优势。
金启明要是真拎个棍子过来,要把自己的腿打瘸了,自己可没处躲啊。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咱们两个不会有血缘关系的。”金启明就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坚持,“来,把三明治吃掉。”
“我不吃。”金丞摇头,“大哥你别逼我了,我拿玻璃杯不是防着你,你要是逼我,我就不活了。而且你知道我有血友病……真要是一刀割上去,你来不及救我。”
“你在威胁大哥。”金启明沉了脸。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需要花时间来接受这段关系!”金丞一点都不敢激怒。
金启明的脸部肌肉因为咬紧牙关而抽动:“好,我们等鉴定结果。但是我也要问你,你和江言到底什么关系?”
金丞吸了吸鼻子,目光毫不闪躲地撒谎:“普通同学,他追我,我没接受。”
“我就知道,你怎么会看得上一个臭小子。”金启明被取悦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大哥先吃,这里面没有下药。”
“我不要吃,我要吃新的。你去外面给我买新的,当着我的面撕开包装纸那种。”金丞动用一切机会给自己寻找突破口,“你现在去买,我饿了。”
“那好吧,你等我回来。”金启明明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但现在时间就在自己的手里。他离开的时候又把次卧的房门反锁,这样即便金丞挣脱了手铐也跑不出来。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天亮了,江言这一夜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金丞一夜未归,学校在找,同学和教练也在找。然而真正知道内幕的3个人谁也不敢说实话,只能是等待。伴随着天亮,江言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眼球的酸涩,开始昏昏欲睡。
然而在他闭眼一刹那,又猛然惊醒!
他一惊一乍的,吓得白洋和陶文昌也没睡。陶文昌转过来劝:“你睡会儿,你这样不睡觉也没用啊,现在没消息。”
“唐誉他大概需要多久?”江言的眼眶里好像一直都是湿润的。
“他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这可是能给学生会划拉8o万的人。”陶文昌深信不疑,剩余8o多,说明以前说不定都上百万了,小型公司的账上都未必这么富裕。
白洋也困:“我下去抽根烟,然后买点早点。”
“也不知道金丞吃没吃早点。”江言神色暗淡。
“不管他吃不吃,你也得吃,你呕心沥血地担心他,不如先把自己照顾好,不然怎么找?”白洋无奈了都,“你放心,唐誉说他需要时间,又不是管不了。”
“真的么?”江言求证似的看向白洋。
白洋瞥了他一眼,下车去买早点。陶文昌等他下车才说:“真的,白队虽然和唐部长不对付,俩人吵了4年了,但是唐部长办事没问题。”
“那好,我等。”江言看向别墅区的正门,摩托车就在旁边停着。他既然什么都做不了,就在金丞的家门口等着,万一金启明回来了呢。
金丞那边同样在等,而且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到了中午他偷摸睡了一会儿,而且这个时间还是他自己推算出来的。窗帘一拉上,他只能根据外头有多亮来计算时间。然而时间的概念一直在偷偷往外溜走,不给他清晰的回应。
没有了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很难熬。
金启明送了早饭,午饭也是买了新的三明治,当着他的面拧矿泉水。然而金丞还是不敢吃不敢喝,只动了一口,为了不上厕所也就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左手腕磨破了一整圈,手臂长时间举着麻痹多时,撑不住的时候他就站起来,可站起来还要弯着腰。
要想手臂舒服,就要在枕头上蹲着。可是蹲久了腿又没感觉了。
窗外的光线从明到暗,好像已经进入了夕阳时间段,金丞就是被熬的鹰,头一点一点的,再一次睡着了,有点撑不住了。
金启明在客厅办公,刚刚还采买了很多东西,连纸尿裤和夜壶都买回来了。这房子还真是不错,如果住得习惯,他就找房东更改一下租赁合同,彻底买下来。手机就放在电脑的一侧,他时不时看一眼。
等到电话响起,他迫不及待接起:“喂,出结果了吗?”
“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可以提前告诉您,但是真正的报告还需要一天。”负责人说。
陶文昌的车里暖风仍旧开到最大,天又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