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叙,那副牌给我吧。”
闻叙的动作一顿,看向楼越,表情镇定道:
“你要这做什么?”
楼越直视着闻叙的眼睛。
有那么一刻,他想直接跟阿叙问出自己的困惑。
就像过往一般,他们之间总是有话直说。
但心底深处,他又能很清楚地意识到——阿叙不会说的。
即使他问了,阿叙也不会告诉他。
就像最近发生过的几次那样阿叙不想说的就不会说,哪怕问的人是楼越。
而不知从何时起,阿叙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两人之间,看不见的隔阂也随之出现。
问题的根源不解决,再这样下去,隔阂只会越来越厚,他们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
这让楼越无法忍受。
他不知道阿叙为什么要瞒着他。
可在这件事上,他不能再去尊重阿叙的意愿了。
无论阿叙不想他知道的是什么,他都一定要搞清楚。
即使阿叙会生气他也要搞清楚。
想到这里,楼越咽下了自己要问出口的话,转而换了个由。
“我就好奇,想看看都有什么问题。”
闻叙却没答应,还是把牌收了起来。
“他们跟我们介绍游戏规则呢,好好听,别让人白说。”
楼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显然不太情愿。
他现在对什么游戏都没有半分兴趣,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只想知道刚才闻叙抽中的问题是什么。
闻叙眉心微拧,不赞同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是你组的局,来得又都是我朋友,你可别想着不管我们啊,不然以后你就自己喝。”
这般不太客气的话,反而让楼越的情绪好了一些,笑着去勾闻叙的肩膀。
“你都这么说了,我哪还敢啊。”
闻叙低下眼睑,难得没有跟楼越强调要保持距离。
他的默许,让楼越的心情彻底美丽了起来,也愿意去玩游戏了。
“杯中酒是吧?就是挨个往里面倒酒,谁倒出来了谁喝?”
“对对对,很简单吧。”
“行啊,来呗。”
酒过三巡,游戏也玩过好几种,众人脸上都有了醉意,便打算就此作罢,回去休息了。
“我、我还能还能喝!”黄光兴抓着酒瓶嚷嚷着不肯放下。
“你说话都大舌头了,还喝喝喝。”邱永年才不惯着他,径直抢过他的酒瓶,“自己能不能走?”
纵然喝醉了,也能感觉出来面前人气势不一般,黄光兴嗫嚅着不敢反抗,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
“能,我能、能自己走”
然而他站是站起来了,走起路来却摇摇摆摆,给人一种随时会一头栽倒的不安心感。
邱永年不禁翻了个白眼。
“看他喝得那么痛快,还以为他酒量有多好呢,就这也敢喝得这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