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所想要能成,随便阿叙怎么罚,他都认。
楼越不肯坦白,闻叙只得作罢,暗自猜测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近也不是他的生日啊,楼越有什么能瞒着他的
还没想通这件事,没多久,闻叙就发觉,楼越的不对劲不止于此。
饭后。
即使对今天不能洗澡的事已经认命了,闻叙还是想着至少换身衣服。
他斟酌了好久,才跟楼越提起了这件事,想让他扶他去浴室。
生怕楼越会跟提出帮他擦身一样,也提出帮他换衣服,闻叙都做好拒绝楼越的打算了,没成想——
“嗯,那你一个人小心点。”
楼越居然一口应下了。
而且不同于白天的直接上手抱,他只是用手轻轻架住了闻叙的胳膊,扶着闻叙到了浴室后,确定他站稳了,就松开手离开了。
“好了就喊我。”
贴心地留下这句话,楼越便关上了浴室门。
全程规矩到不像话,却让闻叙感到异常荒诞。
他不晓得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
明明楼越把身为朋友该做的都做了,帮他出头,送他去医院,陪他住酒店,给他上药,还负责点饭
好兄弟做到这份上,任谁来说,都说不出有一点不好。
甚至像擦身这种让闻叙不能接受的事,楼越现在也都不再提了。
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总不能对方要做他不让,对方不做了他又不高兴了吧。
这不是为难人嘛。
闻叙不断告诉自己做人不能这么拧巴,楼越这么做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皆大欢喜,没什么好在意的。
心情复杂地换好衣服,楼越又把闻叙搀扶回了床上。
坐到床边,闻叙扭头看了眼偌大的双人床,问楼越:
“你要睡哪边?”
他记得楼越说过要跟他一间房,方便照顾他。
虽然要睡一张床,对闻叙来说是很大的挑战,不过好在床够大,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他都想好了,如今他的脚和腰还伤着,楼越肯定会顾忌着这点,不会凑过来。
那只要他自己能老老实实靠边睡,他们就挨不到一起。
挨不到一起的话,他应该就能稳住。
正回忆着自己的睡相有没有问题,闻叙却听到楼越说:
“啊,不用,我已经另外开了一间房,到时候我去那边睡。”
喜不喜欢!
闻叙沉默了。
从没预想过的回答,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强撑着露出个笑来,以玩笑的口吻问道:
“怎么,不是说要贴身照顾我嘛?另外开房你要怎么照顾我啊。”
楼越沉眉思索,也觉得这是个问题。
不过让他现在跟阿叙睡一张床,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时候敢提出来贴身照顾阿叙,还有给阿叙擦身,都是因为他无知者无畏,没明白自己对阿叙抱有的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