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风不信:“难道不是吗?”
宁洛无奈笑道:“当然不是,且成婚一事,前几日谢司马不是已然与鬼王商议完了吗?”
尹风闻言一愣,继而转头看谢清安,谢清安则装模作样若无其事的目光撇向别处。
又闻宁洛道:“你竟不知道吗?”
尹风转回头:“我竟不知道吗??”
宁洛见尹风这反应,忍俊不禁道:“怎的你自己的婚事,自己不晓得啊?”
尹风还在震惊:“所以你们都知道,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尹风猛的转头看谢清安,本想要个说法,却是见谢清安一改神情,抱着手臂一脸不悦,继而谢清安道:“那日我从广涞宫出来时,本就想告诉你的,但你那日正为他人神伤,叫我没有一点兴致了。”
“哇……哇,哇……?”
尹风顿然有一种,你本来很没,但你说得很有,让我除了震惊、感叹和哑口之外,没有任何办法的感觉。
一旁的宁洛闻言立马收了笑,连忙问道:“此话何意?风儿你移情别恋了?”
尹风这会儿才想起来,楚知意神魂俱灭之事他还未告知鬼王与小爹,现下说吗?当着谢清安的面再度提及此事?
尹风不敢。
于是尹风只能道:“没有,怎么可能?”中途还不忘转移话题,“小爹您也是,您既与爹都知晓此事,为何不同我说呢?”
宁洛的笑容一僵,继而愣道:“此事……也能怪我?”
“反正知情不报者都……”
谢清安打断道:“此事怪我。”
尹风立马追着打断道:“此事不怪你,怪我不识好歹没有分寸不懂你的心。”
宁洛笑得无奈:“你这油嘴滑舌的招式也是你爹教的?”
尹风立马扭头看宁洛:“我所说之话句句发自肺腑,并非油嘴滑舌!”
宁洛笑中带着些欣慰,却是懒得多看尹风一眼,转眸对谢清安道:“谢司马,我昨日才听闻,原来前两年民间所传的‘仟遥明官’说的是你。”
谢清安闻言,连忙道:“不过是些百姓们夸大其词的称赞罢了,于我而言只是做好本分工作而已,没有什么明官不明官的。”
尹风不明所以,追着问道:“什么仟遥明官?是什么意思?”
宁洛回道:“谢司马在来墨州之前,曾在仟遥县当过两年县令。当年仟遥县的奇闻怪事被闹得沸沸扬扬的,亦说有妖魔鬼怪从中作祟,殷郎曾想派官去查的,不曾想之后又有言传道,新上任的县令三日侦破十年诡案,一举缉拿数名幕后黑手,又一连三月携手私人参军一同侦破多起连环命案,年纪轻轻甚是了得。不曾想,那位县令竟是谢司马。”
听闻一系列种种功德,尹风不由觉着诧异。
当年失手打碎个碗都哆哆嗦嗦的人,如今竟有如此成绩?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不……真是叫鬼大开眼界。
谢清安谦逊道:“没有那般夸张,大多数时候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宁洛轻笑,道:“司马这般就过于谦逊了,仟遥县之事,乃人鬼勾结作乱,普通人要破案并非易事。风儿,你当多向谢司马学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