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抠在对方小臂上的指节骤然收紧,突然爆发一样想要脱离撒琉喀的桎梏回到水面,眼神里的无措显得格外明显。
司霖这是彻底慌了。
他逃脱无能,开始口不择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撒琉喀的声音却直直撞进他的耳朵里,几乎是笃定到恶劣的口吻。
“温泉下面的暗流联通河流和海洋。”
“表哥一直知道却没有离开。”
“你看我说得对吗?”
逼问一声声落下,司霖的思绪瞬间放空。
潺潺的温泉水旖旎无比地拍打在二人身上,人鱼却全然顾不上享受,撒琉喀依然维持不容许他逃窜的姿势,与他前胸贴后背地紧挨在一起。
司霖极度紧张,一动不动,呼吸都嫌太大声,却又觉得自己整张脸被扑面的水汽熏得昏昏然。
随后他听见身后的人突然将语调放松,十分罕见地带着笑。
呼吸之间,司霖觉得心跳漏掉一拍。
撒琉喀的气息混乱到比他好不了多少,人身蛇尾的男人带上几分装可怜的架势,原本缠绕在鱼身上的尾尖坏心眼地趁势而上,一节节轻点人鱼的背脊。
撒琉喀垂眼看他:“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又知道什么了?
司霖来不及细想,只觉触感冰凉的硬物在自己的脊背上划过,带起一簇簇花火,连同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像是要一并燃烧起来。
知道你再也没机会离开我了。
撒琉喀死死凝视着人鱼,顾及怀里人红到要溢血的面色,只敢在心中回答。
他担心对方又一次紧张过度,再晕过去可就难办了。
两人之间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胶着,听着对方胸腔里快得吓人的心跳声,就这么耗着。
再感受到身后有硬物相抵的时候,司霖的身体微不可见地滞涩了一下,耳边溢满撒琉喀粗重得像在砂纸上滚过的喘气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背对男人,司霖脑海中竟然勾勒出男人被欲望蒸腾的双眼。
那是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
逃不掉了。
这次,更像是心甘情愿的画地为牢。
理智告罄之前,司霖的脑海中凭空冒出这么两行字
蛇类一旦动情便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爱人。隐忍太久,这次撒琉喀的竖瞳里透着股发疯的狠劲。尽管他连连诱哄人鱼的口吻听着像是摇尾乞怜的小狗,蛇尾顺着对方腰肢蜿蜒爬行的动作却又快又稳,所及之处无不掀起过电般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