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哥,你把我送到隔壁去吧。”
席赴北想拿皮带把郁图南捆了。
两张床拼到一块儿,郁图南心满意足地挨着席赴北躺下。
“不要,越过,这条线。”席赴北警告。
郁图南退回去一点点。
席赴北轻呼一口气,闭上眼睛,但经过这么一闹,他也没那么困了。
“小北哥,你人真好。”郁图南语气愉快。
席赴北头一次听见这个评价,有些别扭。
“我只是不想闹得大家都休息不好。”
“那也是你人好……你完全可以把我绑在房间里,不答应跟我拼床,或者干脆把我锁阳台,但你没这么做。”郁图南说。
席赴北胳膊搭在眼睛上,扯了扯嘴角:“闭嘴,我是什么变态吗?”
说起绑,他刚刚的确有这个打算。
渐渐的,旁边没了声音,席赴北抬起胳膊让出条缝,借着月光看向旁边。郁图南侧躺着,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脑袋。
他的头发想来很软,顺毛地耷拉着遮住了半边额头。
平常看到的都是聒噪的郁图南,这会儿他这么安静地躺着,席赴北倒觉得有些特别。
只是依然可恨,将他闹醒了,自己睡得却很香。
心里不免怨气,于是拿过手机在出差群里发了一条公告。
严禁出差期间聚众看鬼片。
席赴北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置身丛林当中,被骤然从庞大根系后探出的蟒蛇缠住了,蛇身缠绕,一点点挤压出胸腔里的所有空气。
他感到一阵难忍的窒息,然后倏地睁开眼睛。
郁图南半挂在他身上,之所以觉得呼吸不畅,是因为他的半张脸都被郁图南的胳膊盖住了。
席赴北皱眉推开他的胳膊,想一脚踹开郁图南,奈何不好找角度,加上郁图南虽然长了张娃娃脸,却有一米八的个头。
一脚还踹不下去。
郁图南的脑袋贴着他的肩头,他抬手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
他自问没用多大力,但郁图南的脸很明显地留下两道指印。
睡梦中的郁图南皱了皱眉,郁闷地哼了两声。
“欸,起来。”发现郁图南脸部手感莫名不错,席赴北鬼使神差地又捏了两下。
脸颊红印更深了。
郁图南缓缓睁开眼睛,长睫半扇,明明眼神还没清明,笑意已经爬上眉梢,“早啊,小北哥。”
席赴北曲腿,抵着郁图南的腰将他踹到自己那张床上,然后光脚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