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的屁!”大婶怒气冲冲冲过来,被旁人顺势拦下,像一条挣不来绳索,无能狂怒的狗。
“老娘偷什么了?!”
陶汀然说:“蝉壳,周其律家门口的那袋壳。”
大婶愣了一瞬。
陶汀然说:“记起来了吗?”
不多,可能净重一两多点,陶汀然每次出门捡的几个。上周三刚放周其律家门口的窗户上,出了巷子没两分钟,便看见短发大婶拿着那袋小透明袋子出来。
人的本性恶劣,没抓到现行就不会认,大婶让他拿出证据。
“何淑芬你看看你孙子,成天跟周哑巴儿子鬼混,像个地痞流氓一样!”
“周哑巴差点砍死老陶,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还上赶着帮他们家。”有些话头脑发热说出口只会越说越起劲儿,不管旁人如何劝。
短发大婶挥开拉着他的人,眯眼咬牙地恶毒猜测:“我看就是你指使周哑巴的吧?砍死老陶好跟他过后半辈子!”
在场的人脸色大变,没想到这妇人这么口不择言。
陶奶奶脸色也不好,对谁都笑脸相迎的老太太,此时气得嘴唇发抖。
陶川东虽然人品差,爱动手,但陶汀然偶尔也会觉得他是对的。暴力才是解决问题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烦躁冲破阈值,陶汀然的太阳穴跳动了一下。
那么多人光顾着拦嘴碎的,忘防陶汀然,大婶被踹了之后朝陶汀然扑上去,扬手就要打。
就当这时,“砰”的一声闷响,一辆摩托车从马路那头飞速驶来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车轮撞倒了路边稻谷,大伙儿躲避不及,忙往两边散。
大婶三魂吓飞七魄,大气好一会儿都没喘上来。
车轮扬起地面的谷子灰,周其律单腿撑地,上下打量陶汀然几眼。
看不出什么,他问道:“被打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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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是黄婶,陶汀然也吓愣了几秒。
他和黄婶之间最多隔两人的距离,毕竟在肉搏。周其律冷不丁出现,他看到人时,对方连人带车怼面前来了。
“没事。”陶汀然心里一紧一松,瞥黄婶一眼道,“没打到。”
“其律回来了?”陶奶奶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又打起来。趁机插话领周其律认自家谷堆,自然而然地牵走陶汀然,
本想息事宁人,黄婶却不依不饶,火气更甚,冲过来指着周其律和陶汀然骂。骂周其律有妈生没妈教,是杀人犯的儿子,骂陶汀然神经病,没家教。
当着周其律的面说陶奶奶不守妇道,一把年纪还倒贴周哑巴。
收粮食的大货车来了,周其律在黄婶辱骂他之前情绪都还挺平静,直到对方骂陶汀然,造谣他爸和陶奶奶,周其律上一秒还在和货车上下来的老板谈价钱,下一瞬捡起谁家放备用袋子旁的剪刀猛地揪起黄婶的领子撞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