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和夷微都差不多猜到了她这话的用意,打住了脚步。宁绥还在装傻:
“嗯?怎么了?”
乔嘉禾抬起头:“您其实已经知道我和我的家人一直在监视您这件事了吧……妈妈跟踪了您那么久,但凡有一次偷袭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她懊恼地叹道:“是我们一直在给您添麻烦,害得您几次遇险。”
“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宁绥走回去,揽住她的肩头,权当安慰。
她在原地站定,语气坚定:“宁律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乔嘉禾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道:
“我……可不可以拜您做师父?”
生怕宁绥一口回绝,她忙接着说:“我了解过北帝派,知道你们一般不招女孩子。可是现在时代变了,我想就算是北帝派,因时制宜变通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吧……就算不让我进师门,跟您学一点点本领我就知足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得出没什么底气。宁绥良久没吭声,看她心虚地垂着脑袋,笑着宽慰:
“你也知道,时代变了。传承都快断了,谁还在乎男女?我还有个师妹呢。”
“这么说,您……”
“哎,等等,我还没同意呢。”宁绥认真道,“北帝法官戒律严苛,你可要想好了。”
“嗯,我想好了。”
“好,我跟师门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帮你想个道号。从现在起,你就是上清北帝太玄弟子,北帝见习行刑法官了,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
“师父!”
乔嘉禾欢呼雀跃起来,从身后一把搂住宁绥,看他笑吟吟地给邓若淳打电话。
“怎么了小绥?我刚带完暑假武术班的课。”
“邓若淳!我有徒弟了!我抢在你前面收徒了!”
他好像没比乔嘉禾冷静到哪儿去。
手机里传来邓若淳不甘的怒吼:“宁绥!我杀了你!”
“师父,咱们师门在哪儿啊?有独立的道观吗?漂亮吗?”
“师父,祖师爷真的会显灵吗?你见过吗?”
“师父,我刚入门要学点什么啊?”
不要说宁绥,连夷微听了一声声甜甜的“师父”,都忍不住勾起嘴角。宁绥把着方向盘,耐心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