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來廠里任職沒多久,也不知道是哪個手腳不乾淨的毛賊乾的,可別讓我逮到他了,不然……」
「不然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崔大可一秒收起自己臉上的厲色,掐媚的看向畢雪晴:「我是說這毛賊要是被我逮到了,肯定第一時間交到公安同志你們的手裡,交由國家給他相應的懲罰啊哈哈。」
畢雪晴這才含應道:「行,我知道了,這事我們調查組會儘快安排人手去調查的。」
崔大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美人看著不顯山不漏水的,居然有這麼大的權利。
「那太感謝了,還不知道公安同志,您怎麼稱呼呢。」
「畢雪晴。」
「畢雪晴,這名字好啊…您是說您叫畢雪晴??」崔大可傻眼了。
雖然他才來紅星軋鋼廠任職沒多久,但一些關於畢雪晴的風聲還是聽到過不少,比如畢雪晴身後那位的存在。
「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事了。」崔大可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落下來了,還好他剛才沒有鬼迷心竅,被美色沖昏頭腦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我是覺得,這事交給畢隊長您辦,我太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
「嗯。」畢雪晴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等到崔大可離開之後,她才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照理來說,能接觸到紅星軋鋼廠後廚的人可沒幾個,又聯想到了之前舉報信的事情,心裡便想著這個崔大可莫不是在賊喊捉賊?
不過這事暫時還沒辦法直接下定論,還是要等陳明他們從南台公社那邊調查回來才行。
畢雪晴正思索著,值班室的門又一次被人從外面給敲響了。
畢雪晴從自己的思緒之中抬起眼:「請進。」
值班室門被推開,居然是醫務室的秋蘭:「畢組長。」
「秋蘭同志?你怎麼過來了,出什麼事了?」
今天這值班室還真是不太平,崔大可這前腳才剛離開多久,居然又來了人。
秋蘭攥了攥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欲言又止。
「是這樣的畢隊長,昨天我們醫務室里接了個病人,叫劉懷仁,說是吃壞了肚子,吐的昏天黑地的。」
「我給他用了藥,也過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來,我便詢問他是吃什麼,吃壞了肚子,剛開始問的時候他還不說,後來我和他說不了解清楚情況,沒法給他開藥,他這病也就不好治了。」
「後來他才開口說了實話,原來他是偷吃了軋鋼廠後廚南大廚做的豆腐乾,吃多了才成這樣的。」
「軋鋼廠的豆乾?」畢雪晴有些詫異。
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崔大可這前腳剛報完案,後腳犯人可就找到了。
看來她剛才的那個猜測,倒是有些多慮了。
「是啊。」
秋蘭點了點頭:「那人看著挺可憐的,但偷東西可是犯罪啊,我這糾結了一下,還是來找您來舉報他了。」
「秋蘭同志,你做的很好。」畢雪晴贊肯道:「現在那個叫劉懷仁的人還在醫務室里嗎?」
「在的,他吐了一天身體很虛弱,我就給他留在了醫務室觀察趁他睡著了,偷偷過來找的您。」
「那帶我去見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