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下滑,她先是故作体贴帮姜泊烟整理头,可将散落丝捋到人耳后之后,她并未离开,手指反而暧昧在姜泊烟耳上抚弄打圈。
姜泊烟长相清冷,面无表情时五官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疏离。大概很少有人注意到她耳垂其实生得过分可爱,肉嘟嘟,触感好得出奇。
因为不让接吻,季时欢情动难以抑制时最爱含吻这处。耳朵也是姜泊烟敏感点,被她用舌尖逗弄时,姜泊烟身体会抖得厉害,像在无言求饶。
估摸着快达到姜泊烟能粉饰的极限,季时欢及时抽手,移向她唇角。
她目光幽深,用大拇指轻轻揉弄姜泊烟下唇。姜泊烟大概不知晓微颤的眼睫已经将自己出卖,仍旧努力装睡。
乖乖任人摆弄的小苍兰实在罕见,季时欢心里头坏主意一个接一个冒出,想欺负人的念头几乎压抑不住。
但最后,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心疼又满足将人搂到怀中,温柔顺着姜泊烟后背,口中低声喃喃:“快点好起来吧。”
姜泊烟身体僵硬一瞬,随后幅度很小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又过了十几分钟,病人总算“转醒”。
季时欢喂她喝了温水,拿体温枪重新测了温度。
“多少?”姜泊烟声音有些沙哑。
“没退烧。”季时欢放下仪器,低头抚摸她顶,“不要心急,好好休息。”
姜泊烟很迟钝躲避。
她微蹙起眉,表情中有被冒犯的不悦:“不要乱摸。”
季时欢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她刚才装睡的模样。
她叹了口气,听话放下手,又在床沿坐下。
“好凶哦,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么?”
姜泊烟闻言抬眸。
她冷冷道:“其他人不像你,没有分寸。”
季时欢微张着嘴,表情有片刻空白。
姜泊烟知道自己讲话不客气,可能因为还在病中,她比平时更难控制自己。
她想把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赶走,找回独处时厚重的安全感,但真的做了过分的事,心头却反而惴惴不安。
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她别开眼,安静等待预期中季时欢该有的不悦反应。
但季时欢只是看着她,几秒后,用一种很温柔,令姜泊烟感觉陌生的口吻问:“以前生病的时候,没人这样照顾过你么?”
后来姜泊烟反复品味这一段,找出形容它最贴切的形容词,应该是“心疼”。
但当下,姜泊烟只是暗暗咬牙提醒自己保持清明。
“其实你不用留在这,只是低烧,我能应付。”
“不行哦。”季时欢直截了当拒绝,不给她任何逃避机会。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毕竟是我造成的,我得负责到底。否则将来担上谋害宏芯总裁的罪名……”说着,她含笑去寻姜泊烟眼睛:“你会出庭为我辩白,证明你当时也乐在其中么?”
对上她眼睛,姜泊烟喉咙微痒。
下一刻,她放任自己咳嗽起来。
季时欢靠近,双臂将她圈住,温柔拍背,又是递水又是安慰。
姜泊烟双眸咳出雾气,她疲累倒在季时欢肩膀,偷偷在她衣服上蹭去被逼出的生理泪水。
“病来如山倒,不要逞强了。”季时欢享受这片刻安宁,放柔声音哄劝道,“接下来就是周末,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