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重聚,已經是經年之後。
自打清源寺走一遭,班雀多了一個行香禮佛的愛好,這不,又邀趙綏綏去寺里了。
趙老夫人原不喜趙綏綏頻繁外出,聽說她去寺廟,倒鼓勵她去。
班雀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向佛祖許願,接著拜了三拜,起身接過僧人手中的線香,插入香爐中。
趙綏綏見她那樣虔誠,不禁好奇,出了寶殿,開口詢問她許了什麼心愿。
班雀覷左右無人方敢答:「我祈求佛祖保佑穆王取季鴻而代之,登上大寶。」
「什麼?」
「他那樣對我,你不會指望我求佛祖保佑他吧?哼,始亂終棄,神佛不佑!」
趙綏綏拿她無奈。
「你這樣詛咒太子,豈不是把錢若眉也饒進去了?」
「那個死丫頭,汲汲營營,一心想要做母儀天下的皇后,沒了季鴻她也會搭上穆王,需你替她操心?再說,我何曾咒太子了,我只是為穆王祈福而已!」
趙綏綏撇嘴:「還不是一樣!」
36。避暑
端午過後,一日熱過一日,外頭驕陽似火一刻站不得,走動幾步更是要下一身的汗。連園裡的草木也無精打采,花葉蔫蔫下垂。
趙綏綏豐腴多脂,較之別人畏熱,好幾日不曾出屋了。躲在房裡繡花、練字,偶爾去花房照看蘭花,必戴上厚重帷帽,不給毒日頭半絲可趁之機。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酷暑天裡沈溟沐邀請她前往山莊避暑,她該有多歡欣雀躍。唯一的阻礙是趙皠跟趙老夫人,往常和沈溟沐出去,寥寥數個時辰即回,二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不去過問,今次不同以往,少說得住個十天半月。二老豈會同意?
趙綏綏跟沈溟沐說出了她的憂慮,沈溟沐道:「不妨事,明日我到府上拜望二老,把你帶出去那麼些日子,說什麼也該交代一聲。」
翌日沈溟沐登門拜訪,趙綏綏不知道他和祖父祖母怎麼聊的,只曉得她出行的事很快得到了肯。但也不是沒有條件,隨行多了兩個婆子。兩個婆子一個姓王一個姓楊最是食古不化,用她二叔的話說就是「專門敗人興的。」
在乘車一事上就鬧了不愉快。
「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姑娘,怎可與成年男子共乘一車,舅舅?縱算是親舅舅也該避諱些,更何況還不是親的。」
趙綏綏絞著手帕,欲退下來和小狐她們共乘一輛,沈溟橫臂沐攔住她,嘴裡冷冷吐出兩個字:「掌嘴!」
「什麼?!」
不單婆子,趙綏綏也吃了一驚。
「我是不是小姐的親舅是我和小姐的事,幾時輪到你們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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