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车!快。”
刘副官得令亲自开车,朝着医院疾驰。
一大早,弄的乌烟瘴气,下人在院子里叽喳个不停,白梅本是出来探探路子,却没想到见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
于是她拿了一条小黄鱼,朝着一个丫头摆摆手,丫头哪里见过小黄鱼,立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白梅,只不过昨晚的事情除了刘副官任何人都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今早的一幕。
但景念语的名字白梅是听清了的,于是迫不及待的赶回景念晴的房间。
景念晴一早也被院里的声音吵醒,正在发火就看见白梅急匆匆的进门。
“白梅,怎么形色如此匆忙?”
“不好了,大小姐!”
“怎么了?”
“你可知少帅昨晚留宿的人是谁?”
景念晴觉得管她是谁,也用不着这样着急啊?
白梅也不等她回复:“景念语,景念语在这儿。”
“什么?”景念晴惊愕了:“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儿?”
“据下人说她已经在这儿好久了,是少帅带回来的,听着那意思是少帅看上了她,但她好像一直别扭着,具体的下人也不清楚,但方才少帅抱着满身是血的她,奴婢看见了,那样子,少帅着实很紧张。”
听到这里,景念晴的眼中似乎喷火一般,攥紧了手指:“这个狐狸精,走到哪儿都有她!一直以为她活不成了,没想到倒是冤家路窄啊,你的意思是昨晚少帅在她那儿?”
“那个下人不清楚,但奴婢断定应该是。”
想到这里,景念晴更是失控,瞬间扬了桌子上下人刚送来的早餐:“我的洞房,新郎却在她身上承欢,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什么事事都跟我抢,为什么?啊…”
“大小姐,嘘,先冷静,是她就更好办了。”
景念晴被白梅的话吸引,于是问道:“怎么说?”
白梅眼珠一转,露出轻蔑:“如果是哪一方小姐,大小姐你还要顾及她们家里,可是她,她有什么?有谁能给她撑腰?少帅?你别忘了少帅是男人,她就是再漂亮,少帅也不可能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何况她还不同意。”
白梅的话终于让景念晴面露喜色,想想也对啊,她景念语要啥没啥,拿什么跟自己斗?现在自己可是徐才贵的女儿。
医院里,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北墨笙一身的血,不停的在走廊来回踱步。
刘副官看着自家少帅脸阴沉的厉害,黑的跟墨汁一样,看的他也跟着着急。
北墨笙时不时的看着手术灯,他几乎气的发狂。
自杀!这个女人还真是刚烈,刚烈他奶奶个熊!跟了自己竟然委屈到自杀,他气的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良久,手术灯灭了,北墨笙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肩膀:“怎么样?”
医生是个留学回来的女教授,他这一举动吓的医生惊了一下,不过随后看到北墨笙的俊脸,倒是脸色有些微红的说道:“您先放手,病人已经没事了,伤口都缝合好了。”
听了这句话北墨笙才稍稍的放心。
随后,医生说了句让北墨笙脸更黑的话:“出现了这种事,我也感到惋惜,不要刺激病人让她想起来被强奸的事,家属请好好安慰病人吧。”
刘副官睁大眼睛,嘴巴似乎能塞进一个鸡蛋,强奸两个字在他脑海炸开了。
北墨笙冷冷的对医生说了句:“你说什么?”
医生倒显的很惊讶:“怎么?病人不是被强奸了,想不开自杀的吗?她下身有明显的伤啊!”
刘副官在旁听着,心想少帅这是把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北墨笙没有理医生,而是迫不及待的走进病房。病床前,他看着景念语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一朵安静的雪莲,白的让人怜惜。
蓦的有些后悔昨晚的冲动。
景念语昏睡了两天一直没有醒来,北墨笙命刘副官把春柚接来,给她找了把轮椅,也派人伺候着她俩。
无非是怕景念语醒来再寻短见,希望她看见春柚心里会好受一些。
春柚来了两天连着哭了两天,双眼肿的跟核桃一样,没想到小姐没逃跑成,却进了医院,当然刘副官没有跟她说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