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
林佑佑刚醒就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大碗。
而裴家人三顾茅庐都不肯出山的茅山神医,就在一旁慈祥地笑着看她。
“好了好了,慢点喝。”
他发须皆白,脊背却一点不见佝偻,满脸皱纹,一双眼却清明透亮。
年迈,却不见疲态。
精气神远胜常人。
看着一手将她养大的道士爷爷,一直以来笼罩在林佑佑头上的阴云终于散去,她长舒一口气,伏在爷爷膝头。
千言万语,眼中热意,最终都只变成了一句:“爷爷,我好想你。”
苍老的手覆在她头顶。
“好了,都过去了,裴、林两家气数将尽,因果了结,我们佑佑,就自由了。”
“你的膝盖我已经给你治好了,以后你就在茅山好好修行,凡尘俗世,不必挂心。”
林佑佑直起身,郑重地点了点头。
……
第二天。
林家别墅。
新婚的林晚晚坐在沙发上哭个不停,林母抱着她一声声安慰。
“好了晚晚,不哭了,你跟奚川已经结婚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急于一时。”
一旁宿醉头痛的林勋业,叉着腰,在大厅里焦躁踱步。
“我真搞不懂这个裴奚川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新婚之夜,不陪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反而在书房里修什么劳什子手链?”
“我看他真是疯了傻了中邪了!”
“也不知道那个林佑佑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个死丫头,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晚晚,你别难过,哥给你做主!”
谁知,听了他这番话,林晚晚哭得更伤心了。
她抹着泪,抽抽噎噎:“哥,妈妈,你们说,姐姐那天说要跟林家断绝关系,才肯参加婚礼,会不会是她早就想好了?”
林母疑惑皱眉:“想好什么?”
林晚晚哇得一声哭出来:“她是不是早就想好,摆脱我们,和奚川两个人暗度陈仓、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