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染去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出来时,病房门打开了,裴司琛和华菁菁一前一后进屋。
“叶总工。”华菁菁问候病床上的叶柏南,“听司琛说,耿家的公子捅伤了你,我们特意来探望。”
她顾忌裴司琛在场,不得不搭理南染,“很辛苦吧,你眼眶乌青的。”
“不辛苦。”南染抿唇,温吞吞转向裴司琛,“哥哥。”
男人淡淡嗯,“吃饭了吗。”
“喝了粥。”
“是南染亲手煲的粥,味道不错。”叶柏南察觉她不自在,开口解围。
裴司琛瞥了一眼保温壶,红糖的甜腻气挥之不散。
“你煮的?”
她点头,“保姆陪着裴阿姨出国了,何姨没在老宅。”
“何姨在我母亲的病房,伺候饮食起居。”华菁菁插了一句,抱怨一旁的裴司琛,“怪你考虑不裴,调走老宅的佣人,逼得南染自己下厨了。”
“她年轻,凑合几顿饭,没什么大碍。伯母处于恢复期,不能将就。”裴司琛欲笑不笑打趣华菁菁,“你不是也嘴馋吗?何姨烧的菜,十有八九是你吃了。”
华菁菁恼羞成怒,“你总是拆我的台!”
“逗你。”裴司琛拉了椅子坐下。
南染杵在那,神色黯然。
岳母重要,是情理之中。
可亲耳听到他划分了亲疏内外,难免不是滋味。
“叶总工好好养伤,一切费用我缴过了。”裴司琛眉眼深邃,皆是笑意,“叶总工舍弃自身安危,救了我妹妹,有任何要求尽管提。”
“裴总工太客气了,我救的不是你妹妹,只是南染,所以对裴家没有要求。”叶柏南接过毛巾,想要擦脸,手臂抬不起来,他刚要放下,南染又夺过来,替他擦额头和下巴。
裴司琛一副波澜不惊,观望这一幕,“除了她母亲,她没伺候过别人。在裴家干活,大多是添乱,美其名曰是她干,保姆再返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