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字字在理,可魏京礼眉头却蹙得越来越紧。
他有一种错觉,就好像这场婚姻对方槐安来说,什么都不是。
但怎么可能呢,方槐安是孤儿,没人比他更清楚她多么想要一个家,处对象这一年,她不止一次和他说过他幻想的未来。
方槐安也不管魏京礼在想什么,推拒着赶人:“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去看诊室上班了。”
魏京礼却不放人:“明天是除夕,卫生所也该放假了。”
“我明天重新写一份结婚申请,到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去交,可以吗?”
明天她都要走了,还交什么结婚申请?
但见魏京礼这幅不罢休的姿态,方槐安只好点头:“好。”
魏京礼终于放松下来:“我同你一起,这次就不会有意外了。”
方槐安笑笑,没说话,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魏京礼走了之后,卫生所的医生也都陆陆续续回家。
明天就是除夕,隔得不远的家属院时不时传来鞭炮的响声。
卫生所没有什么病人,新年新气象,方槐安把卫生所的看诊室和值班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顿。
又仔仔细细把行李箱的东西整理了一遍,小心翼翼放好证件和大学录取通知书。
于她而言,走出海岛,永远远离魏京礼,叫他一辈子找不到她,才算真正摆脱了上辈子,才算真正的重生。
……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后,方槐安特地早睡。
鞭炮声中入眠,又在鞭炮声中醒来。
腊月29日,除夕到了。
她洗漱好,刚要出发离开,值班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方槐安一惊,看了下时间才早上6点。
谁来这么早?
接着,魏京礼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槐安,我们今天早点去提交结婚申请,静香说要去吃供销社的大白兔奶糖,不早点去怕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