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奉上花茶扶她坐下:“王妃,初春寒风冷冽,咱回房歇息去吧。”
“不去,触景及情只会令我恶心。”
房内无处不是她与陆洲晔过去恩爱的记忆。
“恶心?阿琴可是病了?”
陆洲晔匆匆身影出现身后,姜莞如否声说着没有,回眸看去。
他如珍宝般捧起一支珍珠步摇呈上:“阿琴,你看看,可喜欢?”
姜莞如怔愣,目光移到在陆洲晔掌心的厚茧上。
前几日,她看话本子时提过一嘴:“书里说,夫君若愿为妻子亲手做支珍珠步摇,便可相守白头。”
他还真亲手为她打了一支珍珠步摇。
可最重要的一点他却忘了,真心换白头。
他没有真心,又何以白头?
姜莞如没接珍珠步摇,她不会被这片刻的温情打动。
阿娘便是因为片刻的迟疑让她痴心错付,落得一杯毒酒惨死的下场。
姜莞如敛下眼眸,哽了声调:“我想阿娘了,我想去找她……”
话未落地。
陆洲晔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慌乱间用力攥紧了步摇,浑然不顾尖锐一头刺破掌心,瞬时鲜血如注。
一贯沉稳内敛的姜煊明慌得不成样子,直接把姜莞如按进怀里。
“阿琴,你快别说傻话!阿娘已经仙逝,你怎能生出那种可怕想法!?”
“你若去找阿娘,遗我一人于世,与将我天诛地灭何异?”
陆洲晔的眼尾泛红,眼眶里湿润的莹光刺痛了姜莞如的双眸。
她缓缓将珍珠步摇从他手心抽出,随手放在桌上,喊小春取来药粉亲自为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