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是个好东西。
提神。
醒脑。
比酒残忍,没酒残忍。
最残忍的,还是这只小崽子。
流钦皱眉,瞅着咖啡杯,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
可能邺仪就喜欢苦的叭。
下午茶过后,流钦跟着邺仪去乐室练琴。
凌若丝感觉自己有点儿无所事事,拉着凌冽开始溜达。
凌若丝其实也学过点乐器,她会弹古筝。
琴棋书画,略有涉猎。
只是,凌若丝懒,不乐意去回顾。
她现在只想当条混吃混喝的咸鱼。
反正有凌冽照顾。
乐观的凌若丝乐观地想,拉着凌冽去了地下车库,随便薅了辆小毛驴,滴溜溜地出去玩了。
别墅一二楼凌若丝差不多都瞅过了,除了上了锁已经有主的房间。
在石拱桥边,凌若丝停了车。
下车走上桥,倚着桥栏,低头望着隐隐绰绰的倒影,凌若丝开口询问:“蛇崽崽,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凌冽很是自然地靠了过去,将凌若丝拥入怀中,循着她的视线望向看似平静的溪流,回应:“嗯,像一个外表看起来依旧鲜艳可口的苹果,但内部已经腐朽得只剩空壳。”
凌若丝垂眸,轻声反驳:“蛇崽崽,不止如此吧?别瞒着我。”
闷声的笑带动胸腔微震,凌冽喟叹,怜爱地吻吻凌若丝脸颊,哑声回应:“乖乖,这不是我们能管的。放宽心,本只是度个假,就别操心了。”
本是落花流水,强撑柳绿花红。
搞不懂。
情,果真最是伤人。
凌若丝不懂流钦在执着什么,但是她知道,流钦必须舍弃点东西。
撑不住的,背道而驰。
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做这种事的能善始善终的。
“也不知道云哥是怎么想的,不拦着点么?”凌若丝戳戳凌冽胳膊,再一次感慨。
果然,蛇就是蛇,滑腻冰凉。
特别适合夏天枕着入眠,舒服!
凌冽反手抓住另一只手,强势地十指相扣,漫不经心:“云哥一向只保证最低底线,余的,随便。”
他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被云哥丢进兽群里挨揍,只保证自己还留着一口气。
最惨的时候,休养了近半年,蜕了一次皮重新长出鳞片后才敢回去找凌若丝贴贴卖惨。
那次的蛇蜕他都不敢送给凌若丝,东秃一块西缺一块的,破破烂烂!
咬着蛇蜕哭唧唧地指控云哥的时候,还差点被云哥揍一顿。
小小的凌冽:????
男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
凭什么不可以在爹爹面前哭唧唧!
决定单方面讨厌爹爹三分钟!
想起小时候的糗事,凌冽感觉有点儿尴尬。
那个过于矫情的小蛇崽子在云哥的训斥下慢慢长大了。
能够保护自己和最爱的人了。
凌冽垂眸,伸手紧紧搂住凌若丝,十指相扣已经不能满足他了。将凌若丝的手包住,递到唇边亲吻。
凌若丝不解地侧身看去,看着凌冽虔诚的神态,心尖一软,伸出手抚摸侧脸,柔声询问:“蛇崽崽,怎么了?”
“没什么。”凌冽下意识将自己的脸靠向凌若丝的手心。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