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然的拿起窗台的木雕,仔细端详了许久。
心中骤然是一阵刺痛,我推开窗,将木雕远远的向外抛去。
寂静的夜,木雕砸在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也深深的刺进了我的心口。
桃花正开得灿烂,好多年前,也是这样的时节,明怀瑾牵着我的头,对着天地许诺。
“岁岁年年,我只愿与你一人共度。”
我真的好想再问问明怀瑾,曾经答应我的此生不负,究竟还做不做数。
第二日,明怀瑾没来,来的是管家婆婆。
“姑娘,生辰宴的琐事,侯爷说全由您负责了,但我听他话里话外,似乎都是时夫人一个人的事。”
她试探着开口问着:
“不如小的提醒下,这二月二可不只是时夫人一个人的生辰呢。”
她眼底透出几分怜悯,我摇了摇头,接过了她手里的账本,只说了句:
“罢了。”
管家婆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明许砚打破。
他走到我面前,恶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说,你给父亲母亲下了什么迷魂汤,凭何他们都逼着我认你当母亲?”
看着眼前瞪着我的明许砚,我有些恍惚,只突然想起。
生他的那天,我血流不止,整整一夜都没有消停。
接生婆说估计是悬了,问明怀瑾保大还是保小。
明怀瑾没有丝毫犹豫。
“保大,我只要我的宁宁!”
他跪在地上祈遍了满天神佛,直到母子平安,他号啕大哭。
那时他和我说:
“宁宁,我只求与你长相守,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敢要了。”
“你用命生下的孩子,我定会好好教他好好孝敬你,才不辜负你遭过的罪。”
可不过一年,他就抢走了我的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