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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云泥之别（第3页）

顾清影穷追不舍：“那她有没有认出你？”

顾南倦睁眼，偏过头，神情无波无澜，自嘲道：“她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谈不上认识，云泥之别罢了。”

顾清影一噎。

这时，沈确走了进来，看见顾南倦醒了，他把馄饨放在桌子上，对着顾南倦说：“你先吃点东西，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

顾南倦配合着点了下头。

此刻的天还黑着，一丝光亮都没有。

因为白天还要上班，沈确打算先送顾清影回去休息，顾南倦也是这个意思。

沈确和顾清影走在寂静的走廊里，全然没有注意到走廊尽头的死角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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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了出院，顾南倦换身衣服，到卫生间洗手。

一位衣着破烂，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途径他的身边。顾南倦下意识地看去，老人像是留意到了，腰弯得更厉害了。

顾南倦放松警惕，边看着家庭群里的消息，边关上水龙头。

老人站在他的身后，嘴角抽动着，眼神里是堆积许久的怨恨。

正当老人要伸手时，顾清影的声音袭来：“阿倦，你好了吗？”

老人吓得连忙低下头，颤颤巍巍地装作在找东西。

顾南倦擦干手，说：“好了。”

绕过老人往顾清影的方向走，顾南倦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打量着老人，眼里带了点审视。

“……”

顾清影拍了拍他的胳膊，嘟囔道：“看什么呢？赶紧走吧，爸妈还在等着我们。”

顾南倦心不在焉地应：“好。”

确定他们走远了，老人这才挺直脊背，把头套摘下，露出了一张年过半百，又很沧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