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淋了周博知满身。
她望着家属院的方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甚至还有说不出的不安。
莫名的,她想起昨晚孟筱宁说的那句‘晚了’……
正当周博知想的出神时,二营的宋营长走了过来:“博知,我老公刚从回来,她说在火车站好像看见你老公了。”
说着,她忍不住问:“她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所以一气之下回老家了吧?”
听到这话,周博知面色一僵:“你说什么?你媳妇在火车站看见了筱宁?”
“对啊,我老公说她提着个大皮箱,裹得严严实实的……哎博知,还没下训呢,你去哪儿啊?”
宋营长诧异地看着风似的奔向家属院的周博知。
刀子似的风挂着周博知的脸,刺骨的寒意悄然渗透她的心脏。
三楼的楼梯,她花了不到七秒就跨了上去。
重重推开家门。
“筱宁!”
伴着周博知沙哑的呼唤,迎面扑来的冷清像是巨山,险些压垮她挺直的腰板。
桌上放着昨晚的冷菜冷饭,以往早该烧的红火的炉子只有一堆灰,缸里的水也结了一层薄冰。
周博知微缩的眸子颤了颤,只觉喉咙被一只手狠狠掐着,难以呼吸。
她强压着灭顶的恐慌,冲进房间,想寻找一丝证明孟筱宁还在的证据。5
可一进????????屋,桌上洁白崭新的纸率先占据她的视线。
周博知扫了眼孤零零的大门钥匙,拿起那张纸。
当看到‘申请离婚报告’几个大字,她的心骤然紧缩。
刹那间,孟筱宁曾经说过的话不断在耳边回荡。
“周博知,我不想跟你过了。”
“我们去打离婚报告吧。”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