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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她小声开口，试探地问，“要不您再打个电话？也许她这会儿消气了？”

裴屿没有说话。

他按亮手机屏幕，翻找出熟悉的号码，再次拨了过去。

“嘟——嘟——嘟——”机械的忙音不带任何温度，在耳边一遍遍重复，仿佛某种嘲讽。

裴屿盯着屏幕，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依旧没有放下手机。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阴沉，手指再次滑动，拨出了另外一个号码。

还是忙音。

他反复拨打，拨了五六次，耳边的提示音却始终如一。

“她不会。。。。。。”陈瑜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把大家都拉黑了吧？”

裴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不可能。”

陈瑜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说。

裴屿却沉默了一瞬，忽然抓起身边队友的手机。

“借用一下。”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指尖飞快地拨出号码。

几秒后，耳边依旧传来熟悉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无法接通。”

“再试一个。”他又拨了一个队友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裴屿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的手机被他攥得发紧，脸上的冷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慌乱。

他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面前的屏幕。

“她不可能有地方去，”他低声说，像是对自己，又像对陈瑜确认，“这城市，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她要去哪里？”

陈瑜轻轻咬了咬唇，声音更低了：“会不会。。。。。。真的是闹脾气？想让我们担心？”

裴屿没再回答。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手心里渐渐攀上一层冷汗。

电话始终无法接通，而训练室的沉寂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沈曳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要不问问教练？”旁边有人小声提议。

裴屿沉着脸去了教练办公室。

教练刚从视频复盘室出来，见他神色不对，疑惑地问：“怎么了？”

“沈曳不见了。”裴屿直接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强压下的怒火。

教练愣了一下，随后不咸不淡地说：“你不用找了，她已经走了。”

“什么叫走了？”裴屿猛地提高了声音，“她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