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官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肚子里可是比金子还珍贵的,要是因为他传的旨……他祖宗十八代都要赔上啊!
此时,前厅变得格外寂静,只有抽筋带来的痛苦声响在耳边回荡。
倒是也没人叫太医,因为顾鸢知道方才是胎动和抽筋,除了忍受,没半点办法,对身体也没啥损耗。
不知过了多久,那抽筋之痛才渐渐平息。
身体虽已恢复平静,但心中的恐惧与痛苦却久久难以消散。
顾鸢站不住,早已坐下休息,左手支着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到底还打不打?不打我可要回春晖殿了。”
和慕容焱。
刚刚平息的撕扯再次洪浪般袭来,可慕容霄此时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根本无法动弹。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他的灵魂在嫉妒的火焰中煎熬,却又被理智的冷水一次次浇灭,他誓,这两个人他一定要碎尸万段。
传旨官已瘫跪在地上,“求太子妃殿下赐死奴才吧!
省得奴才回宫逃不了灭九族。”
慕容霄眸底如沉龙过渊,“你一个低贱的奴才怎配脏了我的手,雪雁,摆驾进宫。”
不是现在。
相较于在这里妒火攻心,不如到宫里再博一把,只要得到父皇青睐,登上那至高无上的龙座,芸芸众生皆是蝼蚁,
何况这两个人!
慕容霄的神情在狂乱与平静之间摇摆,如同狂风中的烛火,忽明忽暗,晦涩难辨。
雪雁踏门而出一面摆驾进宫,一面派人将消息传至春晖殿,
春晖殿里的两个人,此时正围坐火炉旁,桂花酒刚刚温上,讯息到时,慕容焱正夹着薄如蝉翼的肉片往铁丝架上放,闻言,手指轻顿,放下银箸。
无人应这消息,顾鸢下颌磕在手背上,整暇对着慕容焱,“你想去看看?”
慕容焱眉目低垂,一点点看着顾鸢晶亮的双眸,他万分确信,此时看向自己的就是顾鸢。
可那副身体呢!
挺着大肚子,做不得假的身体,是谁?
分明丝毫不差的容貌,
与顾鸢是什么关系?
“你不担心?”
慕容焱又将问题反抛了回来。
顾鸢被忽如其来的一句问得心虚,撤回视线,“不担心。
你不是派了暗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