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恩忽然夺过一把长刀,“这双手刚刚打了姑爷,不要了。”说着古恩抡起长刀照着自己胳膊砍下。
……
“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城门楼子,吴有缺冷笑连连的盯着乔翀调侃道:“真是世纪好岳父啊!居然怂恿别人打自家女婿,牛逼!”
乔翀满地找缝,没找着能钻进去的,
也不敢与吴有缺对视,就低头咧个嘴,嘿嘿干笑着跟隔壁村二愣子似的,好傻。
“卑微,太卑微了!”裴庆之一脸唾弃,丢人呐有这么一个大哥,堂堂江左第一猛将,叫一个佃户踩在脚下。
吴有缺入门才几天啊!
乔翀这家庭地位……不争气的玩意儿。
连带着裴庆之都不好意思拉个脸,给吴有缺脸色看了。
裴庆之坐了下来拿起酒坛试着往碗里倒酒,没有了,裴庆之大失所望的放下酒坛:“有事?”
“有,”吴有缺大大咧咧的在裴庆之对面坐了下来,“两件事,以后我会常来军营,你帮我多挑几个好手,比我强一点的那种,我隔三差五过来干一仗。”
好小子,怎敢欺我虎敖军无人,到时候看我找人怎么收拾你。打定主意后,裴庆之点头问道:“嗯,还有呢?”
吴有缺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剿贼!”
裴庆之回头扫了乔翀一眼,二十年来乔翀第一次来军营,他的目的和吴有缺一致,也是为了剿贼。
乔翀不善权谋,不代表他不懂,只是他不屑于用那些下作的阴谋诡计罢了。
“你小子能意识到这一点,还算不错。”
乔翀侃侃而谈道:“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这小子冒用冶父山王麻子的身份洗劫了徐家金库,利是三十几万两黄金,但这件事的弊,也相当可怕。”
“你可以冒用王麻子的名义洗劫金库,陆寒也可以冒用王麻子的名义屠我封户,甚至他极可能请王麻子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乔翀麾下三千封户,这三千户既是侯府食邑,也是大吴国的百姓。设想一下,如果乔翀封户全部死了,会怎样?
国君会下旨严厉斥责,剥夺乔翀的爵位。
朕给你三千户管你吃喝拉撒,你把他们玩死了,那你也玩蛋去吧!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乔翀以为吴有缺没想到这一茬,于是他亲自来军营一趟帮吴有缺擦屁股。
吴有缺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态,说道:“我不喜欢被动,被动固然很享受,可我更喜欢主动。你们懂得,主动的话虽然累了一点点,但是肉亻本和精神带来的双重快感……”
乔翀实在听不下去了,怕忍不住弄死这挨天杀的女婿,“说人话。”
“咳咳!”吴有缺清了清嗓子,才知道当着岳父的面说这些骚话,似乎有点不妥,于是他摆正姿态,说道:“与其等着陆寒出击,不妨我们主动一点,牵着他鼻子,让他跟着我们节奏来。”
乔翀愕然,他还以为吴有缺疏忽了,没想到吴有缺是故意为之。
“小小年纪,就这么老奸巨猾,将来必为国之重器。”
“什么老奸巨猾,这叫行事周密,滴水不漏。”说着吴有缺从行囊中掏出一坛子酒来,在裴庆之垂涎欲滴的眼神中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上一杯,接着再给裴庆之倒上。
这给裴庆之乐的,一口大牙合着就没收回去过。
“好好好,还是姑爷爽快。”
“来,姑爷,咱俩碰一个。”
“嘶,好酒,这年份不比侯爷拿来的杏花村少啊。”裴庆之咂了咂嘴,品味道。
乔翀面露疑惑,看着一旁空酒坛,发现吴有缺拿来的这坛酒和他的杏花村一模一样,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你这酒,哪儿来的?”
知道裴庆之好酒,为了笼络这个家伙,吴有缺特地让小乔从酒窖里偷了两坛,“不知道啊,小乔拿给我的,应该是从你酒窖里取来的吧!”
乔翀直拍大腿,“败家的娘们儿,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