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北頓了頓,望著他:「oak知道嗎?」
「草。」梁丘琛不禁爆粗口,「揭幕賽碰面,如今小組賽積分第一,微博熱搜上了好幾回,要不是橫幅掛著全國大賽,真以為打的是spL。」
寧致北沒有說話,在視頻里搜索oak比賽錄像,翻了翻選手資料,然後關閉網站。
「oak是sog前身,肖啟承這次回來是打算培養選手,從而收取轉會費。」
說完,梁丘琛愣了愣,急匆匆道:「我說他們招人頻率這麼高,原本我談妥要來試訓,結果全跑去oak,說什麼薪資高待遇好,還能參加比賽。」
市賽和省賽往往是最低門檻,其次是全國大賽,參賽隊員基本是青訓隊員。
一般選手發揮不錯,則會有其他賽區前來要人,實現自由交易,再者是選秀大會。
選秀大會名額有限,一年僅有一次機會,他們只能不斷訓練和比賽,而春季全國大賽開賽,對於大部分星選手是個機會。
寧致北粗略的看了下招生要求,全服排名四百以內,歷史雙國標,每天訓練不低於十小時,試訓通過簽訂勞動合同,由青訓教練制定考核標準。
「青訓營中,光我們這邊就有四家,再加上主播、代練和陪玩團,共有七家,行業競爭壓力大,oak出現嚴重擾亂我們的市場平衡。」梁丘琛嘆息道,「畢竟是做這行的,誰不想打倒同行,只要oak每贏一場,我們就沒人來,隔壁青訓在選秀送走了大半,隊伍也在缺人。」
寧致北微微皺眉,沒有去答話。
「你和sog合同兩清,即使沒拿到賠償金,起碼你是自由人解約。」梁丘琛安慰說,「但凡他不做人,跟你說合同沒到期,俱樂部重啟你就該復出,到時候——」
寧致北插上話:「把他頭擰下來,當做皮球踢。」
梁丘琛無奈淺笑,從抽屜里掏出香菸和打火機遞給他,「青訓這塊沒成年就學人家抽菸,全部沒收,放著也是浪費,喜歡什麼口感就帶回去。」
寧致北沒猶豫,點燃香菸放進嘴裡,問道:「oak下場比賽什麼時候?」
「你不是不帶青訓。」梁丘琛推著他的胳膊,「自家高校隊伍,有沒有改變的想法。」
寧致北彈了彈菸灰:「我和Zeo有利益關係,沒辦法帶其他隊,除非管理層同意,否則——」
「什麼要求,我看能不能滿足?」梁丘琛驚奇道。
「再說吧。」
從青訓營出來,寧致北去了趟全國大賽,近幾年賽館變化不大,報從業資格證後不久,校友早已來到實習崗位。
今天上場的兩支隊伍沒有較大亮點,全國大賽是職業生涯的起點,每年青訓報名人數不少,說句不好聽,常年招聘,能衝到最後的卻寥寥無幾。
oak的報名簡章掛在公示欄上,除選手外,其中包括主教練、助教、數據分析師和心理諮詢師,假如沒有那些事,或許會感謝肖啟承為他提供實習的機會。
返回途中,電台不斷播報樓盤行情,寧致北趁著紅燈亮時切換至娛樂頻道。
肖啟承還清所有稅款,拿到組建青訓營的資格,他深知沒法闖入spL,索性從青訓生下手,不是賺取轉會費,就是賺取違約金。
比賽送你上場,若是自由交易和選秀大會出不去,只有待在青訓營慢慢訓練,卡合約,後續沒有俱樂部買你,唯有自行買下合同,解約走人。
合同。
寧致北恍惚一瞬,急忙撥通梁丘琛電話,說明想法。
「你想拿到oak的合同?」梁丘琛敞開嗓門,片刻後壓低聲音,「有點困難,oak在會議室簽約,安裝了信號屏蔽和錄音干擾器,套不出話,當場簽下後,回頭拿不到紙質版,問律師的前提是把合同背下來。」
寧致北欲言又止,淡然道:「我再想想其他辦法。」
梁丘琛真相說:「你是為了澄清當年的事吧。」
「是。」寧致北承認道,「我不知道oak合同和sog合同有什麼區別,雖然賠償款不同,但他的出現,能給我抹掉一些東西。」
——掛名兩年的賣隊友稱號。
回到俱樂部時天色暗下,他慢悠悠地走上樓,濃烈的信息素撲面而來。
「去哪了。」
冷冽的聲音傳到他耳邊,寧致北抿唇答道,「見了梁丘琛。」
游震筠的臉色稍有緩和,輕撫他的臉頰,把頭埋在胸前,沉聲道:「我給你發了很多條消息。」
寧致北連忙從兜里掏出手機,屏幕顯示靜音,「下午有點忙,沒注意到。」
「你見梁哥的意思是……要帶青訓?」游震筠問道。
寧致北走到窗前,眼底間充滿涼意:「因為別的事。」
游震筠:「我不能知道?」
寧致北緘默良久,最終沒開口。
晚風輕輕吹過,寧致北將手伸到後頸,撕下腺體貼,早些天在酒店被犬齒咬過的痕跡已經恢復,牙印徹底消失。
游震筠停了片刻,從身後摟住他,低頭嗅著腺體。
「我不希望你有事瞞著我。」
寧致北轉身看他,突然面前的a1pha在他視線中無限放大,游震筠俯下身親吻他的唇角。
半分鐘後,游震筠鬆開身子,「你吸菸了。」
「對。」寧致北木著臉說,「肖啟承回來了,他在組建的青訓部,現在全國大賽上混得風生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