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家的赏花宴我倒是刻意去得迟,不知哪个手贱的折了朵花,害怕被问责,我明明才踏进尚书府,她们就恶意栽赃是我摘了花。”
苏汐月越说越生气,一例一例地说着那些所谓的京城贵女对自己干的那些龌龊事。
傅谨言听得仔细,心里闷闷的。
原来他不在的那些年,她在京城受了这么多委屈。
不管是来自镇北侯的,还是那些来自于其他京城世家的,他此刻都已牢牢记于心中,日后定会替她将这些委屈讨了回来。
苏汐月说了半天,忽而发现身边的傅谨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听着。
“我是不是说得有些多,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傅谨言眼中柔光一片,拍了拍她的脑袋。
“没有,你说得很有趣,我离开京城的日子里,原来发生了这些有趣的事。”
苏汐月有些高兴,咧着嘴笑得天真。
她以前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受了委屈,回到府里一定是会被苛责的。
就那株破紫竹,爹爹为此还上门赔了罪,回来让她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可是明明都不是她故意造成的啊。
那些人不讲理,幸好傅谨言是明事理的。
他人真好!
苏汐月心里满是确幸,眼里满
是柔亮的光泽,歪着头继续看着窗外。
“他们不能进来吗?”
“那便下去吧。”
说了那么多,最后还是见不得别人在屋檐下淋雨。
“听见没有,你家主子让你们下去休息。”
苏汐月恃宠而骄的模样实在可爱,她踮着脚伸出脑袋对着墨南、墨北喊道。
两人转身对着她行礼,随后消失在暮色中。
“傅谨言,我忘了很多事啊。”
“哦?”
“总觉得他们都认识我,但是我怎么就全忘了?你说说,我怎么失忆的?”
许是吃过饭又喝了一碗苦巴巴的药,苏汐月竟然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知道自己失忆的过程,但实在管不住地发困。
只得回到床上,扯过被子,眯着眼,等着傅谨言说于她听。
她迷迷糊糊地听着他坐在床边讲着最近发生的事,当听到她被坏人要挟不成反而带着她跳崖时,眼睛已经睁不开。
“我值得你为了我从悬崖一跃而下吗?”
苏汐月拉着被子翻了个身睡了过去,她没有看到坐在床边双眼满是她的眼眸。
一只大掌满是温情地抚摸着她如瀑般散开的秀发,藏了整日的情愫和着窗外的雨水溢了出来。
“值得啊,怎么不值得。要是没有了你,其余的都变得无趣。”
傅谨言看着她,良久都没有移动,他忽而觉地这般失忆的她是不是老天对他的补偿。
他不曾拥有她的那些年岁,如今忽而得见,他总要去弥补那些年的空缺。
墨南站
在门口小声禀报。
“主子,那人的尸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