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是偏心苏汐月的,苏汐月脸上的巴掌印放在那里,她看着心里也是气恼不已。
迫于母亲和摄政王的双方压力,苏远峰最终还是向着苏汐月的方向作揖,僵硬地道歉。
“月儿,今日是为父的错,是为父不好。”
苏汐月瞅了瞅傅谨言,这才走了过去。
“爹爹,我原谅你了。”
苏汐月心里百感交易,苏远峰,我的父亲。
我原谅你这么多年的无视,原谅你这么多年对苏心怡和柳姨娘的偏爱。
至于我母亲的那一份,我不能轻易地原谅你。
苏汐月对着苏远峰俯身行礼,往事一件件地从心头掠过,一件件地烟消云散。
苏老夫人泪人看着苏汐月的一举一动,她心里明白,苏汐月的原谅即为分离。
从这道圣旨开始,他们镇北侯府不再拥有她这个孩子了,她从摄政王府出嫁,婚礼由皇家置办,跟她们镇北侯府没有一丝关系。
可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啊,受的这些个委屈,她又如何不知。
只是在面对自己的儿子和孙女之间,她能做的实在不多。
央求着摄政王让苏汐月能回镇北侯府住几日,也算是婚前和自己的一段陪伴。
可被傅谨言拒绝了。
“月儿身上有伤,尚未痊愈,我请了名医诊治,不可离开我身边。”
一句话将苏老太太堵得死死的,临走时仍是一步一回头地望着苏汐月。
苏汐月有那么一瞬间是动摇的,她本想答应回去住两日的,但
是傅谨言明显眼底带着不允许的意思。
她只好咬着唇看着祖母上了马车。
镇北侯府的马车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处,苏汐月强忍着的泪水终于绷不住了。
酸着鼻子,用手抹去眼里的湿润,正要转身去寻傅谨言。
忽而一个身影从旁边的巷子里冲了过来,凌乱的头发,疯疯癫癫的模样,若不是这人是苏汐月相处了那么久的人,就这副模样,不知道的定以为是个要饭的。
苏汐月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心怡的这幅模样。
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穿得如此破烂。
她手里拿着把匕首,冲了过来!
她要干什么?
苏汐月被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苏心怡,那把匕首闪着寒光……
苏汐月想叫但又叫不出声,眼看苏心怡逼近,只见一身玄衣忽而出现,将她揽进胸膛。
苏汐月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地手中抱着的身躯随之一僵,墨北墨南从身后像箭一样飞出,刀剑拔出。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乱像,傅谨言抱着她躲过了苏心怡的那一刀。
看那把刀不偏不倚地刺进了傅谨言的腰间,苏汐月抱着倒下的傅谨言不知所措地看着手上染上了他鲜红的血液。
脑袋好像被重击了一样,嗡嗡作响。
掌心颤抖着,看着傅谨言苍白得有些慌张的脸,眼前不断地发着黑,心脏好像要爆炸了一般,一口咸腥涌上喉咙。
苏汐月一口血喷了出来,晕厥了过去。
傅谨
言本来是准备受点伤刺激一下,看能否帮助苏汐月恢复记忆,哪里想到会如此猛烈。
跌跌撞撞抱着昏厥的苏汐月找到了白晓陌,诊断的结果却是脑袋里的血块在刚才的刺激下消失了。
傅谨言总算松了口气。
苏汐月醒来的时候,看着趴在床榻上,握着她手的傅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