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殿下而言,还如往昔一般重要吗]
这语气实在可怜,像只走丢了许多年的猫骤然回到主人身边后的彷徨无措。
不确定主人是否还喜欢自己,于是故意用尾巴扫掉桌沿的小摆件,出些小错,观察主人的反应来判断主人的心思。
姬元徽睁眼,正对上了裴煦望着他的视线。只是那目光实在空茫,显然正在呆。
像是没料到姬元徽会忽然睁眼,裴煦一时间没调整好表情,瞳眸微微颤动,然后故作镇定迅转移话题:“殿下,写完了。”
姬元徽没说什么,直起身子去看裴煦写的策论:“我来看看。”
“嗯……我父皇水平也就那样,这篇应付他足够了。”
姬元徽自己歪七扭八没个坐像,见裴煦挺直腰板端正坐着只觉得光是看着就很辛苦。
反正是自己夫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姬元徽凑过去勾肩搭背揽住他的腰:“坐这么直累不累?”
裴煦有一瞬间的僵硬,坐得更板正了:“还好。”
本就是深夜该就寝的时辰,裴煦穿的是寝衣,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很清晰就能感觉到姬元徽手掌的热度。
姬元徽察觉到了裴煦的紧张,但这事就像狐狸逗兔子,裴煦越紧张,他越觉得有意思。
就在裴煦全副精力都集中在握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时,那手反而没动,倒是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轻佻的拨开了他的领口,指腹擦过锁骨,似乎想要继续向下滑。
姬元徽下巴搁在裴煦肩头,只需一侧头便能亲吻到裴煦的脖颈。裴煦整个人被他锁在怀里,这人任何一点儿细微的颤栗他都能感受到。
姬元徽轻轻笑了下,温热吐息打在裴煦颈侧,引起一阵酥麻痒意。他装模作样的体贴询问:“害怕?”
裴煦点头,又摇头。
“害怕还半夜送上门来,自己长什么模样,自己不清楚?”姬元徽手继续下移,语气里带着些恶趣味的逗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客套话糊弄糊弄外人得了,糊弄你夫君还是不必了。”
“特别清楚自己长得很漂亮,是吧?仗着这张漂亮脸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姬元徽握着裴煦腰的手松开,转而去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姬元徽微微眯起眼,笑:“确实漂亮,有勾引人的资本。”
裴煦耳尖通红,声音颤巍巍的,不知道是因为姬元徽作乱的手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东西:“殿下……”
美人含泪,楚楚可怜。
姬元徽叹了口气:“别哭这么可怜,你家殿下避着你是为你好,知道故意避着你还追过来,傻不傻?”
“看看你这小腰小腿,哪个像是能经得住折腾的样子。摸两下就要生个三五天的小病,怎么胆子还这么大?”
姬元徽捏住他颊边软肉,一拧:“别拿这个考验你家殿下,你家殿下半点经不住考验,非要巴巴的凑上来,隔天下不来床就老实了。”
裴煦哪里听过这么直白的荤话,耳尖红得要滴血,红着脸想找地方藏却被姬元徽禁锢着无处可躲,模样可怜得很,眼神都无处安放。
姬元徽面不改色从他衣襟里抽出手,给他拢了拢衣服,然后一手护在他后背,一手穿过他腿弯,裴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下抱了起来。
姬元徽把裴煦抱进内室,拆了他的簪子将人塞到被子里:“长记性了吗?”
裴煦被裹成一团,只露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瓮声瓮气嗯了声。
“还敢不敢半夜来招惹我?”
裴煦摇头。
姬元徽满意了,捉着人亲了下:“这才对,长个儿的年纪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就够了,我和你这般大的时候还在陇西吃沙子跟兵痞子打滚呢。”
被亲了下后裴煦好像找回了些底气,他有点不服气,忍了忍,还是反驳道:“殿下只年长我四岁。”
姬元徽故作生气:“四岁不是年龄?”
说着他又伸手作势要将手往裴煦被子里探,裴煦赶紧扯起被子将头也蒙住,求饶道:“错了,错了,是我错了。”
被摸两把就怕得不行,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半夜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