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东是梁山伯的手下,也不好擅自闯入,这要被梁里正里正看见,可不又要骂自己不懂规矩。
他左右为难,劝柳儿道:“里面应该快好了,咱们只能略等一等,就是”
柳儿见他陪自己过来时,说话还粗声粗气。进了这里却说话轻声轻声轻气的。眼神还不停的瞅那屋子。
她立马知道他畏惧被骂。
看着怀里的婴儿大睡着一般,她晓得怀里孩子多等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她低头看着孩子,听见那边屋子里夫人胡搅蛮缠的声音,她耳边二人劝说之声还在。
只一瞬她耳鸣无声,仿佛万籁俱静。
她额头一抬,脸色平静眼神灼灼,两只眼睛利刀般盯着屋子。
忽然大喝一声道:“你们怕她,我可不怕。”
不再与二人多言,疾奔两步到那风门前,抬腿一脚,踹开房门,门内瞬间安静。
正东和伙计二人还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伙计看站在一旁的正东道:“你怎么不阻拦?”
正东抱着肩膀问伙计:“你怎么不去阻拦。”
二人都嘿嘿一笑,都等着里面叫了再进去。
他二人早已受够了梁老夫人这般吵闹,只是都不好近前阻止,拿着些不咸不淡的话,软激的柳儿。
柳儿抱着孩子是最心急的,她又会武功,一定会出手。二人只等着房间闹够了再进去。
屋内里人见房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都向门口看去,
见一立着眉毛的少年,抱着一个孩子闯了进来。梁茂川被这兀自无礼之人吓了一跳。
抬着手臂骂柳儿道:“你是哪家的人,这样的没有规矩,没见我们这里在诊治呢,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么?”
柳儿黑着脸向内走,看地上满是汤药,梁山伯正按着一个妇人在藤榻上。那妇人还在挣扎。
料想就知那个就是梁山伯的母亲。床榻边还站着以一位年长的手拿银针的郎中。
看那郎中的眼红肿,似乎是被谁打了一拳。
柳儿不理梁茂川,径直走到那郎中身边,对着那郎中道:“你就是郎中?”
郎中本来满眼的怒气,见她抱着一个孩子,点头答应道:“我是郎中,请问这位小郎君有什么事?”
柳儿打开包被的一角,露出孩子面庞说道:“这个孩子已经不哭了,孩子发烧,您快给这孩子看看。”
郎中刚才被梁母打了一拳,现在左眼还在生疼,要不是看在梁知县的面子。他早就骂娘了。
有心想出去,却不能走。此刻见柳儿闯了进要他为孩子诊治,简直就是天降奇兵。
看了那孩子脸有些青色,上手摸了摸孩子问道:“这孩子吃奶吐么?”
柳儿摇头,她摇头不是说这孩子不吐,而是她不知道。
心有戚戚说道:“这孩子落进了盗贼窝了,应该是从昨天起起,就没有吃过奶,早上我抱着他时,他还哭,不知怎么的,此时不哭了。”
郎中有摸了摸自己孩子的额头,掰开那婴孩眼睛又看了看。
对柳儿道:“这孩子受了惊吓,又渴又饿,这才生了病。走,我同你出去开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