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看,就那么看着呗。”
多的便不愿再提了,她失去等一个孩子时陷入疯魔,带着人给齐月宾灌了一大碗红花下去,绝了她这辈子的指望,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如今拥有了弘基,已经从那种状态中抽离,勉强能心平气和的听齐月宾讲完当初的经过,在齐月宾走后立马着手去查证当年的事。
随着旧人旧物被找出来,年世兰突然有些恐惧,不敢再查下去。
杜瑶被年世兰突然抱住弘基身体微微颤抖,脸色发白头出虚汗、心慌恐惧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示意颂芝把人扶到矮榻上坐好。
“怎么了这是?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要知道华妃宫里常年点着欢宜香,里面的麝香可是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华妃除了怀不了孩子身体比其他妃子健壮多了。
还是很少看到她这么虚弱的模样。
“娘娘?娘娘!”颂芝也吓了一跳,抢过弘基放到奶娘手中,安抚年世兰。
“剪秋!快快去请太医来!”
“颂芝,快将你家娘娘扶到榻上躺着。”
剪秋领命急忙从太医院把章弥拉过来给华妃检查,检查结果是心悸惊慌,气血相冲造成的体僵。
杜瑶:“……”
意思就是心慌害怕有恐惧,心头气血翻涌造成的身体麻痹症状。
什么事情能把华妃吓成这样?
看着床上的华妃已经缓过劲儿来了,杜瑶把周围的宫人通挥下去。
“说吧,什么事?竟能让你害怕成这样。”
年世兰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杜瑶,内心有些挣扎与困顿。
这个皇后最近两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不仅将手里的权利统统扔出去,连自已的丈夫也不在乎了。
联合自已这些年的遭遇,年世兰心头不禁冒出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也看透了当今皇帝的为人?才选择这般避世。
年世兰越想越觉得确实是这样,毕竟杜瑶可是皇帝名正言顺的妻子,最是了解皇帝。
过往种种在脑海中浮现,在雍亲王府之时与皇帝策马奔腾爱意绵绵、初次怀孕的惊喜与依恋、流产后她折腾齐月宾胤禛毫无波澜的脸、再次怀孕之时那一波又一波太医的诊脉……
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髻之中,冰凉的触感让华妃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我宫里的欢宜香,里面有东西是吗?”
说完年世兰死死的盯着杜瑶,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你发觉不对劲了,你自已找外边的大夫查查看呗,别用你那副怨妇的模样看着我,又不是我给你弄的脏东西进去。”
杜瑶被她那眼神看的受不了,摆摆手不耐烦道。
“齐月宾跟你讲了当年在王府里那碗堕胎药的事情?”
年世兰酝酿好的情绪被杜瑶的不按套路出牌打散,是啊,又不是皇后搞的鬼。
自已对她怨什么怨。
最该怨的那个人,现在还好好的坐在龙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