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充满了悲伤,晏成舟的心中也微微一痛,他说:
“若你愿意,我这就去向皇上请一道赐婚圣旨。”
凌寒江眸子暗了暗:“你要娶我,可是因为昨夜之事?”
“当然。”晏成舟点头,他已经决定往后定会好好对她,与她琴瑟和鸣。
凌寒江轻轻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我不愿。”
“为何?”晏成舟的心也沉了下去。
昨夜,若他记得没错,他有给过凌寒江离开的机会,是她自己主动回来的。
既是自愿,为何又不肯与自己成婚?
凌寒江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到底还是那个晏大人。
于他而言,成婚只是一种责任。
三年的等待,已经消磨了她的耐心。
晏成舟如今对她的晏柔,又能维持几时?
“还是那句话,既非良人,何必强求。”凌寒江看向他,“何况,我这残破之躯,又能活到几时?”
晏成舟暼眉,他差点儿忘了这事,她的病确实是个难题。
“我定会为你寻到解药。”晏成舟以为她是因此怕拖累了他。
“晏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凌寒江摇了摇头,
“人各有命,何必强求。表哥会尽力医治我的,大人不必费心。”
“既是晏大人的墨宝,便还与大人。”凌寒江将手中的花灯与画塞到了晏成舟的手中,有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这簪子,若大人不介意,便留给我做个纪念吧。”
晏成舟沉默地接过,神色有些隐晦不明。
“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说罢,凌寒江和叫来了一辆马车,离去了。
晏成舟看着她远去,耳畔一直回想着她最后的话语。
她说:“是我福薄缘浅,不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