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徐檀夕问得一本正经。
商鹤京胡编乱造把人当三岁小孩儿逗:【因为我昨晚潜进你梦里了,知道你想要鸽子蛋。】
徐檀夕想了想:【但其实我最想要的不是鸽子蛋,是烤乳鸽,好香哦。】
看到这条消息的商鹤京:“”
他回:【想吃等我出差回来请你吃。】
【又出差了?】
【对,杭城。】
【好,那就等你请我吃烤乳鸽了,反正你还欠我一顿晚饭让我蹭呢。】
又收戒指又蹭饭,徐檀夕觉得自己有点儿得寸进尺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喜欢和商鹤京你一句我一句地胡扯着玩儿。
商鹤京知道她说的是他喝汤过敏那天晚上的饭。
勾勾唇:【嗯,我记得。】
徐檀夕微愣:【啊,我随口一说,都过去这么几天了,那顿饭其实可以不用蹭了。】
【就爱让你蹭,随便蹭,蹭得起。起飞了,不说了,回来见。】
徐檀夕回了个好。
视线却落在这条消息的前半句话——
就爱让你蹭,随便蹭,蹭得起。
三重肯定的语气,给人一种坚定感,可徐檀夕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是在搞黄色。
毕竟只有把这句话判定为搞黄色,才能少去那丝如同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的暧昧感。
她和商鹤京除了一纸三年婚约外,就是床上的肉体关系了,所以他肯定搞的是黄,而不是暧昧。
毕竟真正的暧昧是感情里多奢侈的东西啊,她和他连感情都没有,又怎么会滋生出暧昧呢?
盛夏热意一天天笼过长街,到了中秋前夕,满城木芙蓉和桂花开得灿烂。
这天抵达剧院后,徐檀夕先是去了一趟演出部,然后回了排练室。
这会儿排练还没开始,大家围坐地上一起聊天,方卓葶看见徐檀夕进来,说道:“檀夕,更衣室桌子上有你的快递。”
“好。”
徐檀夕一边应着,一边回想这段时间自己好像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到剧院这边,也或许是别人寄的什么东西吧?
快递盒不大,面单上签收人写的是她的大名,但寄件人那里的信息却是一片空白。
快递可以这么寄的吗?徐檀夕觉得有点儿奇怪。
但没多想,拿起刀划开胶带封条,打开。
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间,徐檀夕尖叫一声,吓得大惊失色一把将盒子扔在了地上,她整个人趔趄后退,后背重重抵在柜门上。
盒子内壁和底部套着一层塑料膜,两条被斩成段的鳗鱼在里面蠕动。
鳗鱼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身体被切成一截一截,短时间内也依然不会死透,尤其是鳗鱼头。
徐檀夕刚才打开那一瞬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两只鳗鱼头冲着她大张着嘴扭曲蠕动。
她觉得鳗鱼很诡异,所以也从来不吃。
外面聊天的同事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查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