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不知道的是,一进院子,温洛便从顾晏之怀中挣脱开。
顾晏之也由着她,将人放了下来,只余无话可说的冷,哪里有半分在门口的亲昵。
“此处是我在扬州暂住的别院,不知怎的,让他们得了消息,咱们在这住几日,你要嫌吵闹,便换个住处。”
温洛看着这一重又一重江南水乡的院子,每一处都精致而内秀,“不必,就这里吧,哪里都一样,能早点办完事就好。”
那淡然的态度,显得很是不在乎。
顾晏之内心笑自己,想着总是第一次,挑个好地方,不料她如此不识趣,倒显得他多此一举了。
晚上,二人用了饭,温洛有些食不下咽,顾晏之因毒发之后,也吃得少,很快就将饭食撤了下去。
温洛原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不料顾晏之却让她去休息了。
而温洛回到房间之后,才见已经有五个女子在等着她,不由分说便解了她的发簪,为她换上沐浴的衣裳,为她沐浴。
“请姑娘莫要为难我们,如果没有服侍姑娘,我等五人,明日就会身处异处。”领头的侍女面无表情。
不论温洛要说什么,其他的话,她们都当没听到一般,只有温洛问给自己擦的是什么东西时。
那侍女才会依旧面无表情告诉她,这是滋养皮肤,对女子身体好的。
温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湿红一片,娇嫩得可以掐出红霞水色,这让她对自己感到有几分陌生。
接连三天,侍女们都会来,重复着给她护养头发,换上轻软而暖和的衣物,擦那气味并不腻人的香膏。
接连几天,温洛只感觉身体嫩滑无比,人也被熏得懒洋洋的,可是精神上却紧绷着,像是箭在弦上,难以安眠。
她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这天晚上,温洛在浴池中泡着,倚在汉白玉雕的并蒂莲枕上,半阖的眼帘被蒸腾的雾气染成桃花尖的淡粉。在昏昏沉沉间,能感觉到侍女舀过的温泉水滑过锁骨。
突地,珠帘的声响起,侍女们屏息退去,水流划过停了下来,温洛在水雾中缓缓睁开眼睛,蹙眉道:"我有些困了,今天要不泡到这。。。。。。"
尾音突然浸了水似的发颤,池边随手摆放的铜镜里映出月白色衣袍的一角,正勾着她搭在池边的杏色肚兜。
顾晏之握着侍女放在一旁的羊脂玉舀子,舀起温水,水流突然浇在她后颈朱砂痣上:"再泡一会。"
他冰凉得有些刺人的呼吸贴着耳垂游走,指尖掠过水中漂浮花瓣,"前几日你说哪里都一样时,倒不见你这般惊慌,今日我来了,怎如此慌乱。"
温洛猛地蜷进池中的角落,白玉池壁和水流相撞发出清响。
他语气稀松平常,仿佛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一般。温洛现在只觉一片混沌,她想象的,决不是现在自己不着寸缕,而他依旧衣着完整的模样。
交合为他治病,本身就够让她侮辱,现在只更让她觉得难堪。
她咬牙遮在胸前:"你先出…。。"
话音被顾晏之下水的声音截断。
"听说,以前你在教习嬷嬷那学了不少本事,而我这几日来,都在看避火图,论这事,想必你是我的前辈……"
顾晏之白色中衣坠入雾气的刹那,池中迷离的灯火光和水光同时晃碎了温洛的心神。
"功夫肯定不及你。"他擒住她浸透了膏子的手,含笑着道:“还要劳烦你,请你赐教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