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颗放在嘴里。
「皇上也说那是从前了。」
「可……」
「皇上若是来这里念旧的,那就不必了,我最近身子不太爽利,听不得恶心的话。」
我没有让孟北尧再说下去,毕竟我们间已经隔了一个许清菡。
他不能一要,又要,还要。
「含香,送客。」
8。
入春了,我病的越来越重,明明天气极好却还是觉得阴冷。
「含香,怎这么冷,再去内务府领些炭火来。」
「是,娘娘。」
含香许是怕我冻着了,一溜烟就没了影。
身上昏沉沉的,让我忍不住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已是一片漆黑。
「含香……含香。」
「奇怪,人呢。」
我拿了件披风穿在身上,开门却不见含香,只看见宫里的春竹在门口哭。
「春竹,含香呢,这丫头跑哪儿去躲懒了。」
「娘娘……含香她,她……」
春竹支支吾吾的,眼里还挂着泪。
「含香她怎么了,她怎么了!」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却隐隐不安。
「含香她今早去内务府领炭火,遇…遇到了菡…贵妃,起了争执,被…被活…活生生打死了。」
「她到死手里还捧着那盆炭。」
春竹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什…什么。」
春竹的话像利刃一样扎在我心里,怎么可能呢,早上还活脱脱的一个人,明明昨晚还靠在我腿上说要给我做桃花糕吃的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没了。
「怪我,都怪我!如果我没叫含香走那一趟,她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我发疯似的吼叫着,哭的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不真实,恍恍惚惚,让我看不清,摸不着。
「娘娘!娘娘!快去叫皇上,快去!」
耳边只听得见春竹慌乱的喊叫声。
9。
我醒来时,孟北尧正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眼里全是疼惜。
「孟北尧。」
我抓着他的衣角。
「阿念,我在,我在。」
他一声声应着。
「含香呢?」
「含香呢?」
我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含香…含香她走了。阿念你放心我已经将她安置好了,送她回了小时候的院子里。」
我瞪大了眼睛,脸色惨白,嘴里突然一股血腥味散开而来,顺着嘴角流向了衣衫。
「太医,太医呢!」
孟北尧一瞬间慌张的像个孩子。
没一会儿太医们都跪坐一排,支支吾吾的开口:「皇后娘娘已病入膏肓,恐…恐只有一月之余。」
「放屁,你们都他妈放屁!你们治不好就找别人治,否则都给我陪葬。」
他突然暴起,嘴里念着要治他们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