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寂静令人感到压抑。新兵们发现自己在寂静无声的洞穴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鲜血滴落到地上发出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只有男孩和女孩们粗重的呼吸声才能压倒它。
可汗的团队成功了。他们清理了洞穴并杀死了所有克雷德人。他们可以继续执行计划的下一步,但每个人都需要一秒钟才能回到现实。
“打破栅栏,把新兵放出来。”看到几个同伴还在流血的尸体前发呆,可汗下令道。“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命令迫使新兵们无视心中翻腾的冰冷恐惧感。他们纷纷开始行动,专注于其他任务以让自己忙碌起来,但有些人没有错过可汗直奔第二大厅的尽头。
关押塞洛洛中尉的牢房很快就展现在可汗的眼前。当他到达时,狼形的克雷德仍然面朝洞口的尽头,但当她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时,她转过身来。
汗蹲在山洞前,冷漠的目光审视着克雷德。塞洛洛中尉不禁将那目光与她脑海中的记忆进行比较。学期任务开始才过去了几个星期,但汗已经变了。
“我们需要谈谈,”当汗看到中尉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时,他宣布道。
瑟罗洛中尉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几次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睛。
她无法忍受直视可汗的眼睛。他行为的急剧变化让她想起了叛乱期间流淌的鲜血。
“你后悔自己所做的事吗?”当卡恩看到这一幕时问道。
可汗的话传到塞洛罗中尉耳中,化作了锋利的刀刃。她想再次开口说话,但最后还是转过头去面对墙壁,躲避那些活生生的记忆。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情况只会变得更糟,”汗解释道。“这些囚犯只不过是树林里的目标。克雷德会杀了他们所有人,而他们的血会沾到你的手上。”
可汗确保在演讲中运用他对人际交往的全部知识。他依靠之前与塞洛罗中尉的谈话来选择能够让她屈服的词语。很明显,悔恨正在吞噬她的内心,可汗希望这种感觉能够增长。
在那番话中,感情突破了心理防线。在过去的两周里,可汗不得不表现得很残忍,但他从来都不喜欢这种行为。然而,当他看到塞洛罗中尉因他的话而受苦时,一股温暖的感觉在他内心蔓延开来。
尽管如此,可汗还是决定压抑这种阴暗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报仇是没用的。他必须得到中尉的帮助,才有机会渡过危机。
“你还能救我们,”汗继续说道。“你可以留在你的洞穴里,沉浸在悔恨之中,但我们需要一些东西。除非你告诉我们如何出去,否则我们基本上被困在伊斯特罗内了。”
可汗不知道全球军在那种情况下会如何表现。他甚至有点担心高层正忙于解决更大的问题,因为过去两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增援部队即将抵达。他需要中尉的知识来了解该怎么做,并制定计划让他重返地球。
塞洛罗中尉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可汗此时仍然默默地等待着。他让她体验到她的种族给年轻新兵带来的痛苦,而他冷漠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乔治等人开始释放被囚禁的新兵,洞穴中不禁传来阵阵喧闹声。大部分声音都是压抑的抽泣声或痛苦的哭喊声,但也有一些愤怒的声音传到了地下建筑的尽头。
塞洛洛中尉听到了一切。她每抽泣一声,身体就会颤抖。每当有囚犯放声大哭,她的手就会颤抖;每当咒骂声传到她耳中,她的眼睛就会闪烁。
囚犯们让她想起了她的种族所造成的痛苦。叛乱摧毁了孩子们天真的兴奋,并将其转化为绝望和愤怒。那些新兵会变成憎恨克雷德的士兵。两个种族之间的怨恨只会加剧。
“你可以帮助他们,”当可汗感觉到中尉快要崩溃时,他补充道。“你可以拯救他们,帮助你的种族。战争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但你的行动可以减少损失。交谈并帮助两个种族。”
这些话让塞洛洛中尉五脏六腑都碎了。听到克雷德清嗓子的声音,可汗的眼睛一动不动。他不需要其他任何话就能知道自己成功了。
“叛乱派系摧毁了传送站并阻断了与轨道的通信,”塞洛洛中尉解释道。“全球军在星球周围建有空间站,但如果没有地表上的接收器,其传感器就无法发现任何东西。伊斯特罗内植被中的魔力形成一道屏障,阻止了任何探查星球的企图。”
“高层应该还能在扫描仪上看到空白点,对吧?”汗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派人到边缘检查整个区域呢?”
汗不知道伊斯特罗恩的扫描仪是如何工作的,但全球军队完全蒙在鼓里是说不通的。毕竟,士兵们一定知道半月任务在哪里进行。该地区完全没有增援,这让他无言以对,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