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盤子的手微微一斜,幾個包子便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別抱著妄想,你這種賤奴,就好好在地下舔包子吧哈哈哈。」
時晝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侮辱。
他面無表情,一雙黑洞洞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來人,盯得那人有些發毛。
半晌,那人似乎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舉起巴掌:「瞪什麼瞪?!」
時晝微微垂眸,熟悉的痛感卻沒有降臨。
那人沉思片刻,才不甘道:「哼,要不是仙師要見你,我今天一定給你點顏色看看。」
臨走前,他還不忘回頭,獰起一個惡意的笑:「我倒要看看仙師什麼時候玩膩了你。」
房間再次靜下來,時晝沉默地看著地上的包子——
所以,是那個女人讓人送來的?
他不由得回憶起昨晚的情景。
熱氣、花香還有朦朦朧朧的鮫紗,一切都是那麼的柔軟。
只有那個女人的語氣是冷的。
他在魏氏見過太多的修真者,他們有的口蜜腹劍,為了一點點資源坑害血親,有的面目可憎,對待僕從非打即罵。
但郁妤不一樣。
她雖然也高高在上,但她看自己這個卑賤的妖奴,與看高貴的家主的眼神並無不同。
而且她只要隨口一說,便能給他一頓飽飯、一個棲身之所。
只要自己有用……
定了定心,時晝做出了抉擇。
他有些心潮澎湃,雄赳赳地來到了東廂,卻恰好撞見一群人高舉寶劍,跪得端正。
上,郁妤揮著個劍穗,臉比正月的冰雪還要冷。
時晝:?
——
為了釣時晝這條魚,郁妤承認自己稍微放縱了一下員工。
畢竟團建這種事,最重要的加深員工情感,提升工作幸福度。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群人是真的樂不思蜀啊。
他們在魏氏待了小一周,修為是一絲沒漲,戀愛倒是談的有模有樣,要不是今早有個侍女跑到她門前,哭訴某個弟子始亂終棄,她都不知道這群人這般不務正業!
扣績效!必須扣績效!
郁妤腦海中閃過無數個扣工資的理由,包括但不限於左腳先踏進玄磬峰。
但她面上不露分毫,把喜怒不形於色貫徹到底。
「周翼,」她冷聲開口,「他們這般無狀,你竟也不來報我。師尊閉關修煉,我也忙於與魏氏周旋,你們連一點自我管理能力都沒有嗎?」
這些日子,周翼雖也有懈怠,卻憑著打聽來的、一些不大不小的消息成功保住了自己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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