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令月美滋滋的睡到了午饭时间。
冬雪来叫她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公主睡在这里,驸马竟然睡在了内室里。
昨晚不是她值夜,今早她出门为的就是联系三皇子那边的人,汇报情况,让他们备药。
谁知道回来,驸马都已经住进公主的内室里了?
“公主,公主,您怎么睡在这里了?”
“嗯?”梅令月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是冬雪,她立刻就装困把眼睛闭上了,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半晌,她才重新睁开双眼,不悦道:“谁让你吵醒我的?”
“公主饶命。”冬雪看似害怕的跪下求饶道。
“你现在管的这么宽?我在哪睡觉都要过问了?”好在原主本来就是个脾气大的,什么时候疯都很正常,何况被人吵醒本来就是很痛苦的事。
“公主饶命啊。”冬雪砰砰在地上磕头,“公主,您吩咐我的事情,有眉目了,奴婢情急一下就贸然吵醒了公主,公主饶命。”
“说。”梅令月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公主,三日后奴婢就可以把药交于您。”冬雪小心望了内室一眼,小声的说道。
“知道了,下去领罚吧。”梅令月阴沉着脸,对冬雪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冬雪面色一白,应了声是,退了出去。
梅令月揉着眉心,心里却很不平静。
冬雪这次鼓动她给温云闲用毒品,如果她没听他们的撺掇,下次他们会不会直接就派人动手了?
三皇子到底什么目的?她要怎么保护自己,怎么保护温云闲。
三天,希望肖赫他们给力点,这件事越早处理完越好,这种在暗处的小人,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实在让她坐立难安。
“冬霜,备饭吧。”梅令月思索片刻,还是打算先吃饱饭再说吧。
“是,公主。”
梅令月起身,整了整衣裙,让小丫鬟们给她随意绾了个家常饰,进了内室。
温云闲没有躺着,他静静地坐在床上,脸色虽然比昨天好看一些,但还是略显苍白,低垂着眸子,纤长的睫毛给他的眼下打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也没有现梅令月进来了。
梅令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就像泡沫一般,脆弱地一触碰就要碎了。
有时他的眼神,确实充满着向死之意,似乎生死于他都没有意义。
她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健健康康好好地活着。
“驸马。”
他身体轻轻一震,转过头来,现站在屏风前的梅令月。
“公主。”梅令月看到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随后便找急忙慌地要下床来给她行礼。
就睡了一觉,他怎么又变回了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早上明明还抢了她的包子吃!
“以后你见我不用行礼。”梅令月走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了他洁白纤细的手腕。
这也太瘦了,就剩一把骨头了。
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拉了起来。
他站直身子却是比梅令月高大半个头的,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梅令月,好像有话想说,抿了抿唇,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梅令月歪了歪头,看了看他有些不解,还没暗叹祖宗真难哄,就现她还握着他的手。
她轻轻把他手放下,然后转过身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
“出去吃饭吧。”
“嗯。”
饭桌上,两个人都是满腹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