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对大明,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二心!”
“还请殿下恕罪!”
朱权笑道:“韩国公,父皇从来都不是洪水猛兽。”
“你是害怕,被胡惟庸牵连,所以才躲在府邸。”
“跟丧家之犬一样,惶惶不得终日。”
面对朱权如此嘲讽,李善长丝毫不敢还口。
眼前的十七皇子,无论是对赋税制度的理解。
还是对他李善长如今的处境,都分析的明明白白。
“在父皇眼中,你越躲他,就是心中有鬼。”
“你与父皇起于微末,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这等事情,还用得着我来教你?愚蠢!”
李善长闻言,心中大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朱元璋身为皇帝,本就疑心重。
李善长这般避而不见,反而坐实了四个字——做贼心虚!
朱权这一提醒,对于李善长而言,如醍醐灌顶。
像汤和直言,都能告老还乡。
他李善长也是皇帝的老部下,有何不可?
陛下,还是念旧情啊!
“殿下,那老臣该如何跟陛下说?”
李善长完全没有了要当老师的觉悟,直接问计道:“还请殿下教我!”
说罢,李善长俯身便拜。
聪明如他,很清楚如果朱元璋持续对他保持疑心。
祸患迟早会降临在全家头上。
“咱们换个话题,你觉得父皇累不累?”
朱权话锋一转,直接让李善长懵逼。
皇上累不累?
“这……白日要处理朝政,批阅奏折,自然是累。”
“皇上龙精虎猛,到了晚上,应该不会累吧……”
老李说到此处,也不由地老脸一红。
“咳咳!韩国公,你们还开车呢?”
朱权解释道:“父皇如今也到了六十大寿。”
“身体就算在硬朗,也会被全国大小政事压得抬不起头。”
“所以说,咱的想法,是要给父皇减压,让他延年益寿!”
李善长愕然道:“陛下如今已经罢黜丞相……”
“朝中还有何等官员,能够代陛下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