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墨深諳這種做法,態度突然轉變,一定是有人在他身後,而那個人,一定是宋歧。
「我有,我有,行了吧。」沈驚墨捂著耳朵,「宋歧吐血死了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匆匆離開,徒留溫映池愣在原地。
他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阿歧。
*
回到寢殿,沈驚墨飯都來不及好好吃,著急拉著蘭花進宮避難。
接下來兩天他過得膽戰心驚。
人命與鬧彆扭,溫映池應該分得清主次。
他們倆合好了嗎?
兩天了,宋歧沒來找他,應該是合好了吧。。。。。。
沈驚墨倚在馬車裡發呆,抬手捂住心口,蹙額,緊緊閉上眼睛。
同行的人扯了扯他的手袖,沈驚墨懶洋洋掀開眼帘。
——墨兒,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馬上要面對陛下了,有些緊張。」沈驚墨斂去眼底情緒,端端正正坐好,嘴角略彎:「你呢?」
宋歧心裡高興得嘞,在他手心寫道。
——是有些緊張。
他順勢握住沈驚墨的手。
既然已經決定成親,就不能像剛在一起談情說愛的佳人碧偶,得在外人面前表現得親密些。
沈驚墨回握了上去,暗暗想還是沈歧想得周到。
他一早宣稱要出去接人,一些迫不及待想知道能讓他放著三殿下不要的神秘人究竟是誰,他前腳剛走,那些人後腳就跟了上來,守在皇宮大門。
馬車直直越過他們朝皇宮深處駛去,一群人又著急忙慌地追了上來。
馬車停下後,隔著門板,沈驚墨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他不禁深呼吸。
宋歧輕輕按了按他的手,率先下了馬車,抬手邀他下來。
沈驚墨莞爾,搭了上去。
等兩人朝陛下的方向走去,其他人的目光還緊緊停留在馬車上,期待另一個人下來。
良久,人群中響起一道不確信的聲音,指著那通體黑色的打扮道:「他、他不會就是沈驚墨選的夫君吧?」
「啊?不會吧。」
氣場森冷強大,一件斗篷從頭遮到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暗衛呢。
謝凝與沈驚墨恩怨不小,在得知沈驚墨的意中人長這樣後,頗有些得意地到他面前嘲諷:
「我還當是誰能比得過歧哥哥,原來是某人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歧哥哥,找了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奴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