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田:“是啊是啊,我们去膳堂吃好吃的去,美食治愈一切嘛!”
聂更阑对他们勉强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只恨身体过于弱小,恨不得淬体立刻结束开始修炼。就连丘宿鱼的手也没有心思拂开,任由他揽着。
聂更阑随着众人去了膳堂。
就在快要进膳堂大门时,从一处盆栽后面闪出来一个人,说要和他借个地方说话。
“汪淼淼。”聂更阑语气淡漠念着这个名字。
他看向丘宿鱼等人。
丘宿鱼:“你们就到那边廊下尽头说话,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聂更阑点头,和汪淼淼来到廊下,语气十分冷淡,“有什么事?”
其实他并不关心汪淼淼要说的内容,只是厌恶聂云斟才被真君当众斥责后又要如何谋害恶心他。
已经到了这份境地,他不介意恶心自己的养料再多一份,养料燃烧过后便是成长,绽放,光芒愈盛。
汪淼淼肩膀颤了颤,讷讷地抬头,瞥了眼聂更阑后又迅低头,“聂、聂更阑,其实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
汪淼淼被少年这一个简单又凶戾的字吓得又抖了抖,他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开口:“我、我是想说,其实我很佩服你……”
聂更阑蹙起眉心。
“一直以来我都把你的遭遇看在眼里,可是我没办法帮你,我、我家,也就是汪家,其实是受制于聂周邢三家的,我真的没办法……”
“若是我遭受这一切,也许我早就郁郁寡欢或者疯了。”
“聂更阑,我真的很、很敬佩你。”
聂更阑居然笑出声,笑到后面音量逐渐拔高,笑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而后咬牙道:“你们又要使什么招数对付我?是他让你来找我?”
汪淼淼愣愣抬头,“不、不是他,是我自己想同你说这些。”
聂更阑冷笑不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提醒我张涛欲阻挠纪事课小考,为的就是分散我注意力好让聂云斟在火炎珠一事上陷害我。”
“是他让你来找我的,不是吗?”
汪淼淼打了个冷颤。
在少年幽冷的注视下,还是交代了:“……是。”
“可是!这次是我的真心话,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汪淼淼蓦地抬头,脸倏地涨红,“反正,我就是忍不住想同你说这些话,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想让你知道,汪家身不由己,我也没办法……”
他说完,一抬脚急急忙忙走了,生怕多待一刻会被人看到传进聂云斟耳里。
聂更阑望着在廊下消失的背影,淡色琉璃的眸子掺杂的不知是何种情绪。
他慢慢转身,往丘宿鱼几人方向走。
许田田看到他回来,叽叽喳喳叫道:“回来了回来了,走吧,饿喽,这膳堂大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隔着一道墙都能闻到香气!”
慕容证雪:“我和杳然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我们如今都在辟谷还来与你们吃饭,感动吗?”
“感动,感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