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并不是元婴期,反而修为远在元婴之上。否则刚才早已在那魔物面前暴露了踪迹。
那滩不成人形的魔物,他也不知究竟到底是何物。
青年想着,屈指敲了敲怀里的神仙瓶。
聂更阑和陆金狂闻声而动,唰地从里钻出恢复了正常形态。
甫一落地,两人就被石屋里凌乱血腥的痕迹吸引。
墙面和地板到处都是血痕和蠕动的蛆虫,淋漓斑驳,大片刺目的液体溅在墙上,想令人忽视都无法。
这下别说邢简,就连聂更阑和陆金狂野忍不住皱眉捂起了鼻子。
方才他们能听到魔物和腐尸的对话,但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景,此刻见到了,只觉视觉上十分具有冲击力。
青年施了个清洁术,石屋立时焕然一新,像是从未生方才激烈恶心的那一幕。
“是腐尸,”聂更阑道,“谁对他们做了这种事?”
青年摇头:“只察觉出阴煞之气太重,似魔非魔,不确定是何物。”
陆金狂:“想来不是个人了。”
聂更阑看向地上堆积的储物袋:“都拿回去还给各自的主人吧。”
于是,青年和陆金狂将储物袋捡起,不约而同都放进了聂更阑的储物袋里。
聂更阑瞥了眼青年和陆金狂,两人神色如常,似乎都下意识觉得这件事让他做比较妥当。
聂更阑没说什么,默认让他们都放了进来。
很快,石屋里的储物袋都收拾齐全了。
陆金狂问:“我们还需不需要钻进神仙瓶回去?”
青年没有动静,眼珠子也没动。
聂更阑讶异:“他怎么了?”
陆金狂:“他在用神识探查四周情况,等一等吧。”
聂更阑垂眸不语。
说来惭愧,筑基期虽然能放出的神识微弱距离也有限,但他居然从尝试过。
这个技能聂更阑还并未掌握。
陆金狂又道:“元婴期的神识比我们强百倍不止,他探查大可以放心。”
刚说完,青年眼珠子动了动,接着视线向他们扫过来:“那魔物还在附近,进来吧,否则你们会被现。”
聂更阑和陆金狂点点头,再次钻入那神仙瓶中。
青年隐匿身形出去,往关押他们的石牢而去。
四周都是那魔物的气息,显然它还未走远,魔识依旧散在四周。
在青年终于即将进入石牢时,不知魔物从何扫过来一滩黑色液体,度奇快无比。
青年不准备和它硬碰硬,为避免碰到那滩黑液,一个跟头摔进石牢缝隙钻了进去。
青年滚落在石牢地板上,神仙瓶也随之掉落,里面的两人同样骨碌滚了出来。
聂更阑在神仙瓶里被翻转得晕头转向,一个天旋地转间,人就控制不住滚到了青年宽阔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