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他犹豫着问道。
苏晚棠迷茫,“生气?为何要生气?”
若不是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她真的想要昭告天下,她都想买凶杀人了。
最好能让那个该死的人渣,死在战场上,少了恶心她。
岑淮兮摇头,“没事,你不生气就好!”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苏晚棠看着被她抓出痕迹的大掌,仿佛手心有针在扎,瞬间收手,缩回去。
温暖的氛围在两人周围萦绕,有些燥热,也有些克制。
苏晚棠能感觉到自己脸上有视线来回游走,她不敢抬眼,怕对上的目光,她无法回应。
只是脸颊越来越红,越来越热。
岑淮兮做了半晌,觉得自己该走了。
他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她手边,“这是淮南王府的令牌,如果遇到危险,拿着它去淮南王府,会有人帮助你!”
苏晚棠看着玉佩上的黑龙,抚摸着那块熟悉又陌生的麟甲。
梦中,就是有人将这块玉佩递给她,给她逃生的机会,可她,却没有抓住。
眼泪控制不住地砸下来,滴滴落在黑龙麟甲上。
狰狞恐怖的黑龙遇水,仿佛活了过来,模糊的视线里,在黑云下游走。
岑淮兮手脚慌乱地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怎么又哭鼻子了?是本王哪里做得不对吗?还是本王做得不好?”
苏晚棠哭得抽泣不止,说不出话,只能支支吾吾的说,“不是。。。呜呜呜呜,王爷很好。。。。”
“就是臣女,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王爷。。。。”
岑淮兮无奈轻笑,笑声低沉深哑,从胸膛逸出,深入苏晚棠的心尖。
“晚棠,本王从未想过要你报答!”
岑淮兮灼灼的目光晃得苏晚棠心慌,她错开视线不敢看他。
她不懂。
也害怕看懂。
岑淮兮没有逼迫她,装作无事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这把匕首是玄铁所造,锋利无比,你拿着防身,不过要小心,别伤到自己!”
匕首很精致,很小巧,体量轻,很适合女子随身携带。
这才离开。
苏晚棠趴在软榻上,脸红红的,热热的,她将窗户打开一条缝隙,冷风吹进来。
热络的心思也冷了几分,人也终于清醒了点。
匕首冰冷,如同那人的掌心。
任由冷风吹了好久,那颗躁动的心,就怎么都无法安静下来。
也就导致第二日,苏晚棠不但气得晚了,还不停地打喷嚏,头脑晕乎乎的,彻底躺在床上不想动了。
绿环埋怨地说道,“奴婢就说装病的法子不吉利吧,姑娘你看看,你这就真的倒下了!”
苏晚棠躺着,窝在被子里,任由她给自己的伤痕伤药,喝着浓浓的苦药一声都不吭。
她可不敢说是因为半夜春心萌动,吹了冷风才这样。
哪怕是苦药,也喝得甘之如饴,是从前不敢想的生活。
抱着被子乖乖喝药的样子,更是让绿环心疼得不行。
凌神医拿来的药就是效果好,苏姑娘身上的伤痕,消了很多。
只是那些疤痕还是太显眼了,深褐色的印记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凌神医说,陈旧性的疤痕,去掉是很难的,不是短时间就能做到。
便是她的药,也要一年半载,而且不能保证所有的伤痕都能去掉。
绿环心里难受。
直到外面房门被敲响,“小姐,秦夫人请您过去,说是老夫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