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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不。

或者应该说，是从十七岁后就忍着没来打扰他的那个文羽茉。

贺宁泽僵在原地，迟迟未能回神。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许久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怎么会……你怎么……”

他的话磕磕绊绊，始终说不出连贯的一句话来。

可面前的文羽茉却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眼底泛起无尽温柔，静静望着他，却是勾起一抹笑来：“对不起，贺宁泽，我还是伤害了你。”

那笑意苦涩至极。

轰然一下。

贺宁泽好似明白过来，他幡然明白：“你记得？”

如果她此刻跟他一样拥有了两份记忆。

那么，他突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文羽茉，到底是跟他通信的文羽茉，还是那个让他害怕的文羽茉。

心里陡然往下一沉，贺宁泽怔怔望着她，心绪复杂。

而文羽茉似乎明白他此话的意思，她站在原地，轻笑着摇头：“我不记得，我是今早醒来，从身边侍卫口中才知，原来这段时间我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记忆的文羽茉。”

这话让贺宁泽神色一怔。

他忽地有些不明白，那如今的文羽茉到底是算什么？

文羽茉显然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她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神色带着几分小心：“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你相信我，至少现在的我，对你毫无恶意。”

她的神色和语气与贺宁泽记忆中的文羽茉截然不同。

就如他所想，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此刻的文羽茉温柔、眼神坚定清澈，是克制守礼的。

一如信中的十七岁的文羽茉，并无多大变化。

贺宁泽眸色沉沉，向她靠近了几步，定定望着她许久，却是展露了一抹笑来，他说：“见到你，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