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说好的,以他的意愿为第一。
那后来呢?
Lornet,国外这帮极端分子已经疯了,权力复兴组织都想着得到你的血清样本,复刻你的基因。
目前只有我的契合度跟你是最高的,我们有高达8o%的契合度。
现在我已经是秘书长,我拥有很大的权利,立法,修改法律,你只要成为我的omega,我一定会站在失控者这一边。
虚假的,a1pha全都是虚情假意,都是对他有所图。
你说……不要我做你的安全监督官?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大少爷,我叫闻宴,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安全监督官,我会以你的意愿为
能做就做不能做给我滚,我讨厌话多的。
……
卧室里光线温柔,床边地毯上两道身躯相拥,影子落在地面仿佛融为一体。
“哪里疼,这个位置疼吗?”
“我给你揉一揉好不好?”
“行行行,不揉不揉,那我去喊医生?”
“好好好,我不喊,但你那么疼不行啊,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就这样抱着你吗?还是怎么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这样抱可以吗?诶诶诶别咬自己,你这是什么坏习惯!都说了不许咬自己!”
陈予泊将人牢牢抱在腿上,一把抓住段砚初的双手。从他这个角度看,怀里的段砚初就跟只小鹌鹑似的,眼角红,侧脸苍白得吓人,脑袋越埋越低,对抗着他的气力要去咬自己的手,去咬任何可以触及到唇的东西。
兴许是被他抓着动弹不得,就干脆咬自己的下嘴唇。
他眸色骤然一沉,立刻松开抓对方的手,用力捧起段砚初的脸,声线克制不住厉声吼:“段砚初!!!都说了不许咬自己!!!”
段砚初被迫仰起头,被吼得肩膀一抖,仿佛受到惊吓那般,湿润停在睫毛之上,愕然看着陈予泊。
陈予泊见段砚初被自己吓到,跟只受惊小动物似的,瞬间收起自己的表情,别开脸骂了自己两句,懊恼的低下头,抓住他双手手腕,抵额想哄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看你差点把嘴唇咬破我是怕你疼,等会就得难受了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感觉有凉意滴落在脸上。
滴答、滴答
陈予泊大脑‘轰’的一下,表情跟走马灯似的,从懊恼,到僵硬到裂开,他缓慢撞入段砚初双眸湿润,泪流满面的模样,脑海里疯狂弹出‘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他死定了死定了’的念头。
“我错了我错了……”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熨烫平整的手帕,捧起段砚初的脸,轻轻给擦拭:“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害怕你咬伤自己,不都说了你想咬就咬我啊”
段砚初侧过脸,狠狠咬上陈予泊的小臂,咬的力气一点都不小。
陈予泊疼得深呼吸,但没有哼半声,就由着段砚初咬,眼睛紧紧盯着他,见他眼角哭得红,睫毛全被眼泪打湿贴在眼皮上,小脸白,全是眼泪,他哪里还顾得上疼,全是对段砚初的心疼。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恣意妄为,随心所欲。
他从接到那本照顾手册开始,根本无法想象段砚初曾经跌入过何等程度的困境,明明家庭幸福美满,明明不用为柴米油盐考虑过半分,却因为基因缺陷的问题被迫从十楼跳下,被关在精神病院,最害怕针却被迫面对每个月的抽血,被迫自己给自己抽血,生怕没给自己留下退路。
受尽委屈,倔得将所有痛苦藏匿起来,杜绝任何迷恋的事物,抗拒对方的主动靠近,不让自己陷入耽溺的境地。
走到现在,几乎是粉碎了自己才找到一丝生机,却还是面临着未知的危险,还是有人觊觎段砚初的基因,妄想利用他找到突破基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