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
伍哥心满意足地从病床上起来,边系皮带边拍着裤子上的褶皱,挑眉看向瘫坐在地穿着病号服柔柔弱弱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你跟那种男人干嘛?还不如跟我,我给你的可不会比那种啃老的公子哥少。”
苏烟烟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扶着床沿爬回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惨白的唇只吐出几个字,“记得你的承诺!”
“你真是傻得无可救药!”
“不过你也要记得承诺,在我回港市前,我找你,你必须随时出现在我面前。”
伍哥掏出火柴点了根事后烟,朝床上的女人冷冷丢下一句话,便潇洒地走出了病房。
他边走边郁闷,点烟的手摁在眉心,不解自己真是糊涂了,刚刚怎么忘了办正事,跑来医院里做了糊涂事。
肯定是之前在中医馆阁楼里翻找照相机时,被阁楼里的蛛丝马迹给刺激到,所以才遇到个娘们主动送上门,就着了这个油嘴滑舌的小娘们的道。
而病房里。
苏烟烟在男人走出门的第一时间,就抱起床边的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吐完后,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全身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如果不是为了栽赃孟抒悦,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被这粗鄙汉子欺负的地步!
这个债,她一定要找孟抒悦偿还!
*
孟抒悦一路上几乎是被沈靳萧夹在腋下夹到了宋家。
小洋楼的一楼转角处。
沈靳萧十指紧扣着女人的手,就跟牵着个生怕走丢的小朋友般,眼神示意她看向大厅的方向。
宋家大厅里此时正上演着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感人场面。
孟抒悦看着不远处大厅二楼楼梯上重复的一幕,简直不明所以。
宋时璟一把将宋时钰从二楼楼梯上推了下去。
宋时钰又下意识将推他的宋时璟连拉带扯扯下了下楼。
两人就那么摔在一起翻滚下了楼。
紧接着,宋时钰又在楼梯下扯宋时璟的脚踝,蛮横将他从楼梯上扯摔下楼。
每一次,宋时璟摔下时都会将下面的宋时钰压住,同样地一同翻滚下楼。
两人每每翻滚下楼都哀嚎不断。
每每此刻。
宋庭宗都在一旁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咬牙切齿问两人,“你们知道错了吗?”
早就摔得鼻青脸肿浑身酸痛的两兄弟,哪里知道老父亲为什么突然惩罚两人一遍遍换着花样从楼梯上摔下来?
他们俩全都揣着翻滚下来的一口气,试图求饶求老父亲放过。
“爹,烟烟还在医院等我,我拿了衣服就要过去照顾她的,求您立马放我走吧!”
宋时璟哀求完,宋时钰也迫不及待央求起来,“爹,我跟人约好了晚上见面,您也赶紧放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