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悦自个用勺子舀了勺麻婆豆腐吃了口,又舀了勺麻婆豆腐递到沈靳萧嘴边示意他尝尝。
沈靳萧看着女人亮晶晶扑闪的黑白分明大眼,又看了眼女人用她吃过的勺子喂豆腐给他吃,整个人想亲她都想亲得快疯了。
他张嘴装作生闷气般不情不愿吃下媳妇喂到嘴边的豆腐,故作冷漠道,“平日里晚上你不是说吃稀饭降火吗?怎么今天煮干饭了?”
孟抒悦垂着头,边扒饭边笑得眉眼弯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娘说晚上吃干饭才有力气……”
她没再说下去,想起娘耳提面命要她尽早和老公圆房的事,她就好笑得不得了。
娘那副模样,好像很担心她这个女婿身体有毛病,还让她给他把把脉看他是不是绝嗣体质。
如果要被她知道,肚子里的三胞胎其实是他的。
估计娘会张大嘴巴塞下两个大鸡蛋。
就这么想着,孟抒悦又想起了之前在树上还有昨天晚上他在阁楼上的失控,脸越垂越低,红着脸几乎埋到碗里去了。
沈靳萧却捧着手里的大米饭,目光落在女人露出的通红脖颈上,又落在她脚后跟磨破皮的伤口处,捧着着碗的手愈发用力,挽起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想反驳她,他其实饿个三天三夜力气都还是大的。
但看着眼前这样子撩人不自知的老婆,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饭。
“你干嘛?我还在吃饭呢!”
“就一会儿,等下我带你去饭店吃……”
小饭桌上的菜洒了一地。
亮着小灯的院子里空无一人,只剩一只晕倒又醒来的大白鸭子不住地扑腾着,想去够地上的大白米饭。
小花猫在外面耍了一整天回来,从老鼠洞里钻进了店铺。
刚打算翻身睡觉,头顶的阁楼上就落下一阵灰来。
“喵……”
它忍无可忍,瞅着不远处鬼鬼祟祟在厨房门口的大老鼠,无法安睡的怨念腾腾燃烧,大叫一声就朝老鼠扑了上去。
无处躲藏的老鼠就这么惊恐地瞪大了眼,被体型大它两倍的猫咪摁倒在地,豆大的眼泪汩汩落下。
可它却不急着开吃,将美味的老鼠四肢死死摁住,在它脖颈间又咬又嗅,逗得老鼠浑身抖个不停。
在老鼠吱吱吱狂叫个不停时,又装作不经意放开它。
小老鼠没逃走两步,就又被身后的庞然大物轻而易举扑倒制服,凶狠地一口咬住它的脖颈,将它拆吃入腹。
厨房里被一猫一鼠的打闹搞得一片狼藉。
阁楼上,墙上挂的时钟摇摇欲坠,最终不堪重负还是“啪”地一声掉了下来。
“老婆……”
沈靳萧温柔地吻走怀里女人眼角洇出的泪水,将她抱高,故意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他一脸期期艾艾,怅然说道,“老婆,你不觉得我脖子空空荡荡的,连个像样的护身符都没有吗?”
孟抒悦疲累地抬手摸了摸,这体魄还需要什么护身符?
简直就是金刚不坏之身,谁能伤害得了他?
蓦地,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男人居然在吃飞醋,明晃晃暗示她拿回送宋时璟的护身符。
见怀里的女人沉默,沈靳萧以为她不想拿回护身符,以为她还对宋时璟余情未了,不禁压下了眉眼,不悦道,“你确定不给你老公一个定情信物啥的吗?”
孟抒悦抬头看向男人突兀眯起的危险桃花眼,小心脏狠狠一跳,吓得她下意识就想逃走,心底叫苦连连。
完了,这次是彻底要饿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