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在米花医院拆弹之后还是更早,她开始行踪不定、为了跟库拉索接触的时候
难怪上次敲门,居然那么快就听到了,明明已经是凌晨时分,本应熟睡的。
半天没听到回应,反而手下感受到了轻微的颤意,松田阵平有点紧张地抬手暗了蹭她眼角∶别哭
温暖的重量忽然窝过来心口的位置,他轻叹口气,让她靠住,微微用力揉了揉微乱散开的长。
好了,也不是你的问题。如此低声安慰着。
我根本没哭,闷闷反驳回去,理矢竭力保持住了声音的平稳,小声说,只是伤口疼,想喝酒。
这个不行。根本不用考虑的,松田阵平直接回绝。
对面微微沉默,他一时又不禁反思语气是不是过于严重了点。那毕竟是狭长的一道伤口,又不是浅浅划过表皮,愈合的时间,难受肯定是很难受
思维暂时中断了。
轻柔的触感,带着浅浅的气流覆了上来,挡住了他想继续开口的想法。
轻轻蹭了蹭,她稍微拉开距离,不觉放低嗓音∶不安的话,行动来确认,会好一点吗
可是伤口虽然光线模糊,松田阵平还是下意识看向她还缠着绷带的右臂,微微皱眉。
稍作注意就可以避开吧她不觉得这有多麻烦。
没有再开口,他抬手在她脑后微微施力、将短暂的距离抹消、重新回到接触之中,无声而笃定地给出了回应。
尝试着抬起手臂,在意图动作的瞬间,就被坚决而不可动摇的力度牢牢制住,同时,交错相握的掌心也收紧了。
果然跟之前很不一样。
强势的、充满掌控的、不容拒绝的。
而且,似乎误解她的意思,过了几分钟,被扶着坐起了一点,轻声地询问∶怎么了
稍等一下突然改变的重心,让她难捱地按了下他肩膀,借力的同时稍作适应。
一如既往地顺应了她的要求。
所以感受到了么,很快她重新开口,语气很轻,有些不稳,我确实在这里。
黯淡光线里,理矢抬眼向他扫去一瞥∶
明明确实感受到,情绪已经安定一点了吧。
似乎察觉她沉默中的质疑意味,卷青年靠过来亲吻,间隙中断续解释∶虽然已经得到了还是没有实感。
可是我就在这里啊,偏了偏头,理矢对此也有点无奈,如果这样都不足以证实存在嘶。
对于她主动露出的破绽,松田阵平选择用齿尖,给原本光洁的表面留下了轻微刺痛的记号。
这点微不足道的力度,完全不会有什么不适,但却难以忽视、存在鲜明。
欲言又止,她感受着被环住的力道,最后向前倾斜,蹭着他颈侧叹了口气∶算了。
那就直到能够确认再停下吧。抬手揽住他维持平衡,同时轻声地给予了放任。
过载也好,失去控制也没关系偶尔任性我还是接得住的。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乌黑幽沉的眼眸,她微微笑了起来。
切实地,来感受或者证明吧。
我就在这里,你的身边。
大概有点高估自己的底线和阈值。
人和机器的区别在于,人类是更精密而脆弱的感受器,某方面来说,又过于柔韧了些。
被同样根据关键弱点拆分解读,机器会碎成一地零件,而人类也许能够保证外表完整,但精神上的崩塌、融化、破碎再整合,一次次更接近极限,不禁让人生出错觉,误以为这比死亡本身更接近毁灭的端点。
虽然她平时并不会考虑这种哲学问题,但是此刻,这有助于帮她维持最后的那根弦。
即使这点微弱的思考,很快的,也随着最后一线清明,全部零落离散,沉入了昏暗之中。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