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会,不能马上停下来。”
梁曼秋疲累到极点,无所顾忌地挂在戴柯臂弯上,终于在他一身肌肉上找到安全感。
一边笑一边喘,“哥,我跑完了。”
戴柯哼了一声,“废话,有我在你还跑不完,简直丢我脸。”
什么他妹妹,明明是他马子。
两天运动会之后紧接着周末,相当于连放四天假。国庆之后到元旦之前没有额外假期,这对于学生来说算是安慰。
戴柯一天下来跑了两场短跑和一场中长跑,体能开销大,肌肉高强度运作,饶是青春年少没有垮下,难免浑身酸痛。
回到家,戴柯找了三块拼接垫趴地上,扭头吩咐梁曼秋:“给哥踩踩腿。”
梁曼秋纳闷:“哥,我没听错吧,是我理解那个踩吗?”
戴柯:“你语文不是挺好的么。”
梁曼秋:“可是,我怕把你骨头踩断……”
戴柯:“才多少斤。”
梁曼秋:“你又说我重。”
戴柯:“我说过?”
梁曼秋听不出他装的还是真忘记,懒得计较,戴柯双腿骨肉匀称,肌肉流畅结实,不像金明一样过分细弱。
她问:“脱了鞋踩么?”
戴柯:“废话,鞋底不脏么?”
旁边就是通往上铺的爬梯,梁曼秋便半挂着梯子借力,听戴柯指示,先用一边后脚跟踩他小腿的比目鱼肌。
“这样?”梁曼秋有一半重量卸在梯子上。
戴柯:“没吃饭么,用点力。”
梁曼秋忍俊不禁,这几乎成了戴柯的口头禅,每次没用劲都要跟吃饭挂钩。
“这样?”梁曼秋踮起另一只脚,大半重量压着他硬邦邦的肌肉。
“唔……”声音听着挺舒服。
梁曼秋找对感觉,踩到肌肉有所松缓,就放开等一会再踩下一次。
“哥,你这真的好硬。”踩到另一边,梁曼秋不由说。
戴柯浑身放松,本来快睡着,被某个词眼扎中穴位似的,倏然睁眼。
回头别扭瞪了她一眼,“梁曼秋,出去不要随便跟其他男的说那个形容词。”
“嗯?”梁曼秋迷糊应了声,“什么形容词?”
从她升上初中开始,戴柯时不时帮她建立异性交往规范,不能摸男生的喉结,不能随便跟男生说硬字等等,千奇百怪。
戴柯略显不耐,“听不懂吗?”
“‘硬’字?”梁曼秋脚下功夫没停,“我就说你的肌肉好硬,这也不行么?”
戴柯:“梁曼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梁曼秋做着苦力活还要听他话里藏话,不太痛快,“小腿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