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往好处想,或许他能知错就改,往后好好对待华灵。
我问华灵,“姐姐,若是冯昭不知悔改,今后你该如何自处?”
华灵捻帕含泪,“不知。”
我道:“姐姐可曾想过和离?”
华灵哑然失笑,“和离,谈何容易?”
“天下乌鸦一般黑,和离再嫁,下一任夫君怕是也差不多。”
我无言以对,只得求救似的看向刘起。
刘起装作没看见似的躲开我的视线,半晌又用唇语回我,“臣不是。”
我心想,比起冯昭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然他房里的姝婉作何解释?
华灵见我和刘起眉来眼去,想起什么似的把我拉至画屏后头,同时还不忘撑直了脖子去看刘起有没有跟来。
“姐姐这是做什么?”
华灵捂住我的嘴,小声问:“你且告诉我,你与妹婿同过房没有?”
我双颊一热,耳根泛红,“姐姐为何问这个?”
华灵弹了我脑门一下,“那就是没有了。”
“有没有很重要吗?”
“怎会不重要?”华灵余光瞄了眼画屏外的刘起,“如今他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你是作何感想?”
“姐姐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嬉笑道:“刘起眼尾长,他看谁都那样。”
“胡说。”华灵道:“方才在堂上,我见他的目光从未往你身上挪开。”
我垂头轻声道:“定是姐姐会错了意,他……有恋慕的女子。”
“当真?”
“不假。”
“是谁?”
“姝婉。”
“姝婉是谁?”
“他的近身婢子。”
“一个婢子罢了,你若是看了不自在,打发人将她撵出府不就完了。”
我摇头,“姝婉不一样,那是自他在建康时便跟在身边的人。”
华灵的头摇得比我还快,“非也,我听说南人重家室,更见不得家眷受旁人欺凌,那日你险些被剑刺中,若不是妹婿挺身而出,你又怎会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