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口的话题不太妙,“随宴,你怕不怕随清对那位公子生情?”
随宴顿住脚,脸上一片茫然,“生什么情?”
惜阎罗也随她停住脚步,“我说的,自然是类似男女之情。”
随宴脑子里嗡嗡作响。方才她刚到小馆儿的时候见到了几个身材纤瘦的小倌,被几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带上了画舫。那时她便觉得震惊,但强忍在心里,什么都没说。
现在惜阎罗一问,彻底把她问毛了,随宴伸手将自己的衣食父母狠狠一推,“这像什么话!你别送了,我走了。”
惜阎罗看着随宴气急败坏的模样,牙痒不已,还是转身离开了。
随宴回去把桌上的剩饭剩菜搜刮一通,落了肚之后还在生气。惜阎罗可真不是人,竟然说随清会对那个公子生情,这像什么话?随宴小时候也看过一些话本,男女之情懵懵懂懂明白一些,可是这世上还有男人之间的感情?
她越想越气,将筷子拍在桌上,气极喊了一声,“惜阎罗!”
旁边的隋海和随河被吓了一跳,隋海还没问什么,随河倒先兴搓搓地扑到了随宴身边,“大姐,你终于想打她啦!”
随宴偏头看着她,有苦难言,问道:“怎么?你也看她不惯?”
随河嘿嘿一笑,“一点点吧。”
“给你傻的。”随宴摸了摸随河的头,起身将碗收了洗了,沐浴过后结束了这劳累的一天。
晚上上了床,隋海和随河已经睡熟了,给她留了位置。随宴想了想,还是低声嘱咐她们,“明日记得别乱跑,在西屋收出间屋子出来,听见了没?”
随河迷迷糊糊应下,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隋海慢悠悠转醒,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大姐,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收屋子?”
随宴坐在床边,脱了鞋,两只雪白的脚露了出来,有些凉,她伸手捂住,低声说:“你和随河都大了,总跟我挤在一起不像话,明日等你们收拾好了,再买床新褥子给你们,我搬到西屋去睡。”
隋海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西屋比这边潮多了,你身上老是酸痛,怎么能睡那儿?”
随宴懒得听她废话,“你们扫干净些就不潮了。明日别出去乱跑,认真打扫,记住了。睡吧。”
隋海很多时候还是拗不过她,但是她可不是事事都随着大姐来的随河,明天自己搬了褥子去西屋就是。
这么想着,她也不再争辩,躺下就睡着了。
随宴好久之后才捂暖自己的脚,替她们掖好被角,坐在床边喃喃。
“看你们一个个的,谁把我这个大姐的话听进去过?”
“等以后我见了叔父婶婶们,一定会好好告一番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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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京。
摄政王府门外,几个家丁手执棍棒,正对着几个小乞丐焦头烂额。